萬劍宗。
“裴師兄,師尊喚你進去。”
少年人夾雜着快意的聲音傳入裴傅塵耳中。
裴傅塵擡頭,遠處的石階梯上,師弟沈度正居高臨下的望着他。
“知道了,多謝師弟。”
跪在大殿前已經多時,裴傅塵的腿有些酸麻。他壓抑着痛苦的神色,佯裝冷淡鎮定,起身朝着門口走去。
而與沈度擦肩而過時,卻被人抓住了胳膊。
“裴師兄……”少年眯了眯眼睛,臉上突然綻放出淡淡的笑意,“聽說你和阿月姐姐解除婚約了?”
裴傅塵腳步一頓,轉頭看向沈度。
少年比他小兩歲,容貌清秀乖巧,看上去十分人畜無害。
難堪的事被人提及,袖中的手攥緊,他低聲道,“這是我與阿月之間的事,不勞煩師弟關心。”
“我隻管你們婚約解除就好。你既然已經有夏師妹,又何必耽誤别人。”
裴傅塵臉色突然變得陰沉,似乎不願意聽到那句話。
他斬釘截鐵道,“我與夏師妹隻不過是師兄妹情意。”
說完朝着大殿門口走去。
身後又傳來沈度的聲音。
“事已至此,隻說明你對阿月姐姐而言不過是一個尋常人而已。況且,裴師兄還那樣親昵的喚她,不合适吧!”
裴傅塵身形微頓,不理會他。
萬劍宗掌門宮文志之前一直在閉關,到昨天出現的那件事情。
一身深藍黑色的長袍,墨發長須,盤腿打坐在蒲團上,看起來十分仙風道骨。
看着門口處緩步走來的徒弟,他歎了一口氣。
“師尊!”
裴傅塵跪在宮文志面前,行了弟子禮。
宮文志捋了捋下巴的胡須,“說吧,你究竟如何打算?”
自從在丹淩城回來,他便一直跪在自己自己閉關的殿前。這是要做什麼?
裴傅塵握緊手心,重重磕了一個頭。
“我想請師尊再去一次蒼鸾宗。替我挽回與阿月的婚約,是弟子有錯在先,弟子任劍尊處置!”
聽到這話,宮文志面色一變。
他十分頭疼,“你讓為師有何臉面再去找劍尊。要人家心頭血?這話怎麼說得出口的!”
裴傅塵抿了抿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