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昭月哭笑不得,秦風眠的脾氣她習慣。現在跑出去估計是要閉關一陣子了。
良久,竹夢白眉頭緊鎖。
“阿月,體内的其他的傷勢已經為你治好,唯獨心口的經脈被堵住了。”
雲昭月垂眸,想起秘境中被人用匕首刺中的記憶片段。
“這與心寂相似,但我依舊能夠用其他經脈循環靈氣。隻是偶爾會有胸口發悶、靈氣不足的現象。”
竹夢白面色越來越沉。
這症狀的确像傳說中的心寂,但是沒有因何來果?作為醫修的他不能輕易下結論。
“我先為你開一些疏通經脈的丹藥,試試有沒有用。”
“好。”雲昭月乖乖點頭。
她又想起在其他房間躺着的顧行淵,緩緩說道,“師叔幫我個忙?”
竹夢白收拾藥箱的手一頓。
他望着雲昭月,淡棕色的眼瞳中有審視之意。
歎息,“阿月,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露出這種笑的時候,師叔就能猜到你這丫頭心裡有壞主意。”
若是謝清風那厮還能拒絕,可是面對阿月小師侄,他竟說出不什麼拒絕的話來。
“說吧!”
“我救了個人,但是他受傷後一直未醒。”
竹夢白柔和的神情泛起波瀾,“宗外之人?有沒有向掌門禀告過?”
“昨夜才回來,還未來得及。想等那人醒了後再去拜見掌門。”雲昭月道。
說着話,兩人來到房間。
少年平躺在床榻上,墨色的頭發沿着枕頭垂落在床邊。他閉着眼眸,與昨日不同的是,眉宇間舒展,似乎是擺脫了噩夢。
竹夢白把指尖放在顧行淵手腕,輕咦一聲。
“怎麼樣師叔?”
“他體内的傷勢已經被丹藥醫治的七七八八,但是至今未醒并不是因為受傷,是他的神魂有缺損。”
神魂?
雲昭月皺眉。
顧行淵的神魂怎麼會有缺失?
難道是遇到自己之前還被人傷到了神魂?
“墨玉可以溫養神魂,這種傷勢但是不能急于一時。至于何時能醒來,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“我這有墨玉。”雲昭月開口道。
墨玉并不算珍貴,這東西她有不少。
竹夢白挑了挑眉,語氣卻溫和,“阿月似乎很很在意這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