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麼的，他沒有離開，反而看着雲昭月練劍。
太陽升起，天邊紫氣盡散之後。
雲昭月也收起劍，轉頭看到還未離開的顧行淵。
她忍不住問，“怎麼還在這裡？”
“我……”顧行淵抿了抿唇，目光落在雲昭月的腳踝上，又飛快收回。
因為練劍，她穿的短衣，輕紗下白嫩纖細的腳踝若有若現，還能輕易看到捆綁着的紅繩。
顧行淵說道，“我感覺你身上有種十分熟悉的劍氣。”
“你認錯了？”
她從未修習過萬劍宗的劍法，蒼鸾宗和萬劍宗劍法相差很大，劍氣不可能相似。再者，就是丹淩秘境得到的紅繩與銅鈴，但是丹淩秘境和道君的關系也不大。
顧行淵隻感覺到一刹那的熟悉，心中猶豫未定。
接着又要開口說話時，右側手臂蓦然發痛，令他皺了皺眉。
雲昭月察覺到不對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手臂上面有東西。”
胳膊内側的一小塊，仿佛有數完隻蟲子在啃咬，又麻又痛。顧行淵按着那個地方，眉心緊皺。
而雲昭月這時便要挽他的衣袖。
“師姐……”
少年耳根微紅，想要後退半步，卻被雲昭月抓住。
“躲什麼？有可能是魔族人暗算了你，我看看。”
雲昭月動作很快，把他的衣袖挽上去一半。擡眸看到顧行淵按壓的地方還要往上。
又拿出劍，砍向他的衣服。
刺啦……
劍刃鋒利，輕而易舉就劃破了衣服。
第21章
劍氣除印記
望着顧行淵的上臂，雲昭月看到一道紫黑色的印記。
那印記呈現彎月形狀，内部還有她看不懂的符文。
“這是什麼？”
雲昭月沒見過，就算是書中她堕落成魔之後，也沒在魔族見過這東西。
這印記泛起黑色的霧氣和顧行淵體内的靈氣相互沖撞。
仿佛天生水火不容一般，霧氣一寸寸想要吞食顧行淵的靈氣與血肉，所以才會那樣痛。
不過顧行淵确實能忍，這種境況下，他竟然隻是皺着眉頭，臉色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