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中,處理政務的皇帝,他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。
“國…國師……”
皇帝瞪大眼睛,看着面前一身血污的男人。那人如同從修羅地獄殺出來一般,身上帶着濃烈的血液的腥味。
大理寺牢獄算是守衛森嚴的牢獄,他是如何出來的。
宋景铄低笑着,坐在皇帝的案牍上。黑衣上流淌的血水染濕了奏折。
這一舉動驚的皇帝坐着往後爬,連連後退。
“來人!來人!”皇帝大叫着。
宋景铄擡手摸着下巴,把臉上的血迹擦幹淨,他緩緩道,“陛下不必叫了,他們聽不到的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皇帝心中一驚,當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宋景铄雙腿岔開,手臂擱在膝蓋上,他垂頭看着皇帝恐懼的神情,心中愉悅。不得不說,和陽華有那麼一兩分相似。
他淡淡道,“你想讓陽華和親?”
皇帝咬緊牙關,拿着身旁的燭台,砸向他。
但眼看燭台就要砸到宋景铄的門面,卻在他眼前詭異的停下了,漂浮在半空。
看着這一幕想起宋景铄屠殺一城的傳言,皇帝似乎知道了什麼。
他顫抖着手指,哆哆嗦嗦的,“你究竟是誰?”
宋景铄玩味的勾起嘴角,“魔修,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。本來我不想動你那些吵嚷的臣子,可是他們竟敢想讓陽華和親,你說他們該不該死?”
魔修!!!
恐懼感頓時侵襲了皇帝的心頭,就像是人和神的差距一樣,人與魔的差距也是無力抗拒的。
宋景铄起身一步步走到皇帝面前,一把抓住皇帝的發冠,強迫他擡頭。
“你說他們該不該死!”
“不要殺朕!”皇帝驚恐的說道,“你想要什麼?朕都給你。”
“陽華。”
宋景铄甩開他,拿出錦帕擦了擦手指,擦幹淨血迹。
“好……”皇帝顫抖着說道。
宋景铄低笑一聲,把錦帕都在地上,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皇帝扶着身邊的柱子,胸口因為劇烈的呼吸上下欺負,他額角生出了斑白的鬓發,神情一點點肅穆,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。
陽華被青宛叫醒的時候正是深夜,她以為是宋景铄來了,下意識的縮在床腳。
看清是青宛的時候,她松了一口氣。
“殿下,陛下召見您。”
“我?”陽華薄唇微張,眼眸中帶着疑惑。
身邊沒有帶侍從,陽華披着玄色的鬥篷來到皇宮中央的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