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良久，水绛突然狂笑起來。
她面相變化，那張冷淡的臉上突然帶了些嬌媚和淩厲，仿佛變了一個人。
“是我。你找了我十幾年，可真是辛苦你了。即便你殺了我又能怎麼樣呢？她也回不來了！”
說着話，水绛有些得意。
卿卿咬牙，“果然是你這個賤人！”
砰——
卿卿的手緊握成拳頭，重重的對着她的肚子來了一下。
妖修力氣大，拳拳到肉，打起來便是劇痛。
噗，水绛大口的鮮血在嘴裡噴出。
劇痛牽扯臉部神經，她呲牙咧嘴。
水绛擡手捂住吐血的嘴，口齒含糊，“你替她報仇，她可是心甘情願死的，關你屁事？”
“要不是因為你，她會死？”卿卿譏諷笑笑，“你得不到蕭家公子，又因為蕭家那小子喜歡她，你就心生嫉妒，便聯合了水洛城那一城畜生，把她逼上絕路。你還敢說此事與你無關？”
水绛卻理所當然，“她不是救苦救難的活佛嗎？别人有難她憑什麼不救？”
“可笑！”
卿卿擡腳踹在她的胸口上，眼底充斥殺意，身後的狐狸尾巴顯現，淩空浮動。
“賤不賤啊？你這種爛人，水洛城那些爛人，根本就不配她救。說什麼狗屁活佛，她當年就應該變成殺神，把你們全殺了！
不過現在也不晚，我先殺了你。”
卿卿把萬生鏡放好之後，擡手掌心出現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匕首，正要刺入水绛胸口，卻停了下來。
水绛盯着匕首鋒利的刃，心髒狂跳，她要死了…她竟然要死了？
卻聽到卿卿又說，“對了，我答應過别人，還不能殺你。”
呼——水绛松了一口氣。
卿卿看了一眼躺在樹邊的長劍，拿出繩索把水绛捆了起來。
水邊。
顧行淵正在打坐修煉，聽到身後的水聲，他睜開墨眸。
雲昭月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，自己怎麼會在水中？
随即，之前的記憶湧入腦海，她擡手揉了揉太陽穴。
是水绛給她下藥？
她都要被狐妖抓去殺了，還想着暗算别人，腦子有什麼問題？
“師姐，好些了嗎？”
顧行淵走入水中，握住她手腕探查一番，“嗯，藥效已經消去了。”
“水绛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