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擡眸淡淡掃了一眼,視線落在我懷裡衣着暴露的魔女身上。
魔族向來不拘小節,扯幾條鋼絲都能當衣服穿,打架時還方便拆下來做武器。
魔女雖然隻裹了兩片布,這在魔界已經算是保守派了。
但被赤淵這麼一瞅,我莫名有種被抓奸在床的錯覺。
我松開吓得直哆嗦的魔女。
「你先下去。」
偌大的宮殿隻剩一神一魔遙遙對峙。
赤淵朝我走過來,俊逸的身姿越來越近,我甚至聞見了他身上若隐若現的淡雅香氣。
怪口幹舌燥的。
我皺眉道:「有話直說,湊這麼近幹什麼!」
赤淵在我面前站定,肅穆着一張臉,忽然寬衣解帶,撩開長袍。
我剛要大喝一聲:「登徒浪子,膽敢在魔宮耍流氓!」
就見他從袍子遮掩後掏出一個小娃娃,塞進我懷裡。
「孩子一直哭,可能是餓了,需要喂奶。」
我愕然低頭。
小孩兒被施了消音的法術,幹嚎不出聲,眼淚鼻涕流了一臉,看上去好不可憐。
但是——
我「噌」的一下站起來,暴跳如雷。
「赤淵,你是不是有病?!
「本尊是男的!男的!我哪來的奶給你喂孩子?
「想打仗你就直說,少在這裡挑釁侮辱我!信不信本尊現在就發動神魔大戰,打上南天門去!」
赤淵面無表情地抹去噴在臉上的口水。
「你這般狗急跳牆,是想耍賴不認賬吧?
「你自己生的兒子,你不喂誰喂?」
他揮手在空中幻化出一片巨幕,走馬觀花般閃現過我們曾在凡間糾纏的二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