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我已經起身下床,直接朝着牆面一頭撞上去。
被葉雲至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。
他看着捂臉痛哭的我,眼睛在我素白雙手上停留一瞬,又逐漸在我豐韻有緻的身段上流連。
我剛滿三十歲,正是風情萬種的年紀。
他轉頭,看向憤怒的女兒和悲傷的愛妾,歎氣。
「罷了,我也許久不納新寵了,就給這女人一個通房的名分吧。」
「爹!」葉明珠難以置信,用劍指着我,「你是怎麼回事,香的、臭的、爛的,随随便便就往家裡拉,你——」」
「明珠,慎言!」
葉雲至受傷本來就疼痛難忍,葉明珠又幾次三番忤逆,他此刻就沉下了臉。
「此事與你無關,退下。」
葉明珠頓了一下,緊緊地咬住了嘴唇,心不甘情不願地被鄭氏拉走。
葉雲至随即也離開,去處理傷口。
我則悄悄尾随那母女倆,聽到葉明珠和乳母一起,寬慰着傷心的鄭氏。
「娘,别哭了,不過是一個通房而已,又不能生育,怎麼着都越不過咱們母女。」
「就是呢,姨娘,您還是多向侯爺吹吹枕頭風,讓他快些上書,立咱們小姐為女世子才是正經。」
乳母。
我注視了那個肥胖的女人好一會兒。
就是她,當年将她的親女和我的阿巧調換。
阿巧回侯府後,不願意看見這個毒婦,因此曾讓人将她趕出府。
可這婦人一通哭訴,葉明珠在旁幫腔,竟然颠倒了黑白。
毒婦成了身不由己的可憐人,阿巧卻被鄭姨娘掌嘴,斥責她心狠手辣。
而現在,我的女兒慘死,她卻活得白白胖胖,她的女兒竟還肖想當女世子。
我咬緊牙關。
飯要一口一口吃。
人要一個一個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