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,一意孤行,連“心急吃不得熱豆腐”的淺顯道理都不懂。
另外,據黃建國分析,小兵的頸椎也有可能是點穴高手所為,他懷疑與沈菜花的奸夫有關,并已經着手調查了。
可是他卻不這麼看,為什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,蘭兒一來就出了事呢?如其所說,傷兒子的是個高手,那翻牆斷鎖劫人的也是個高手,這兩件事難道隻是巧合?如果兩個高手是同一個人呢?
那麼,吳楚山人的嫌疑最大。
“可以治。”寒生說道。
“什麼!你說能治?”孟祝祺如同雷擊一般,渾身顫抖起來。
“不錯,而且連蛋蛋都可以長出新的來。”寒生平靜地說道。
孟祝祺仿佛看見了大慈大悲的救命菩薩,此刻覺得寒生腦後閃爍着金色的光環。仕途也好,蘭兒也罷,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。
“撲通”一聲,孟祝祺跪下了。
“寒生神醫,請你發發慈悲,救救我那苦命的兒子。”孟祝祺竟然老淚橫流。
“但是,有一個條件。”寒生說道。
“行,一百個都行。”孟祝祺忙不疊地說道。
寒生道:“放我爹回來,以後永遠不再幹擾我們的生活。”
孟祝祺咬了咬牙關,說道:“好,我和姐夫一定做到。”
寒生微微一笑:“老爹回來,第二天我就給治。”
說罷,寒生站起身來,向門外走去。
孟祝祺一屁股歪倒在了地上,爬了兩下沒能起得來,顫抖着抓起茶幾上的電話機,撥通了縣革委會辦公室,要姐夫趕緊回家。
寒生來到了大街上,邊走邊尋思着。
爹爹說得對,世上真正缺醫少藥的是民間,曆朝曆代當官的都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,又有幾個真正來關心民間疾苦呢?自己機緣巧合,得到了《青囊經》和《屍衣經》,就應該為那些真正需要自己的貧苦百姓治病,青衣解囊,懸壺濟世。從今往後,自己也要像華佗那樣,不能隻顧着自己的南山村小家,而是要浪迹江湖,替天下百姓治病,并且要積累驗方成集,傳于後世。想到此,寒生頓覺渾身精神一振,好似天降大任于斯人般,挺胸擡頭,眼光向前望去,卻是來到了集市之上。
寒生漫無目的信步前行,身旁是中草藥攤子,有葛根、黃芪、丹參等草藥,發出一股熟悉的鄉土氣息。
“小兄弟,是你啊,還認得白一膏嗎?”身旁一白須老者一把拉住了寒生的胳膊。
寒生一瞧也樂了,這是賣狗皮膏藥的老頭,前不久曾帶他去過大鄣山的仙人洞,并告訴寒生走洞中捷徑到卧龍谷。
“白老前輩,原來是你啊,上次的手電筒還沒還給你呢。”寒生遇見故人,格外高興。
“快來坐下聊聊。”白一膏搬來小闆凳,讓寒生坐了下來。
“生意還好嗎?”寒生笑問道。
“怪了,本來以前一天也賣不了三五貼,最近卻來了個大訂單,一要就是幾百貼,不過要按照買家的藥方配,我今天就是來送貨的,完事了正準備回去,恰巧遇上了小兄弟。”白一膏說道。
“這倒是新奇,我可以看看藥方嗎?”寒生好奇心上來,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方子這麼搶手。
白一膏知道這位小兄弟别看年紀輕輕,卻是高人,忙從懷中掏出一張方子來,恭敬地遞到寒生的手裡。
寒生看着紙上的字,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凝重起來。
“這不是治病的藥方。”寒生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