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廂樂不可支。
那廂蘇茉氣急敗壞,愈加過分地傷害我。
她揮舞着剪刀剪爛我的頭發,學容嬷嬷拿針在我身上紮下一個個血孔。
把我扒光了扔進泳池裡,再在護欄扶手上塗滿強力膠水。
為了逃離,我隻能撕掉一層皮,垂着血肉模糊的雙手去穿衣服。
他們這些千金、少爺創造力十足。
有太多不顯山不漏水的折磨手段。
讓你狀告無門。
更何況他們的家族勢力強大,每家都給學校捐了不少錢。
隻要不涉及刑法,老師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我如過去的三年那般,再一次咬牙忍了下來。
終于,在一周後的星期一。
象征着一周新的開始,我終于等來了想要的人。
年級第一的那位高冷男神周肇庭降臨人迹罕至的自習室。
在我旁邊坐了許久。
最後指着我的化學卷子提醒:
“這道題選錯了。”
“重鉻酸鉀是強氧化性物質,溶液不能用堿式滴定管盛裝。”
我是從農村小鎮考到這座重點高中的。
以前在鎮上,我一直是年級第一。
我以為我很聰明、很擅長學習。
老師講的知識點一遍就懂,課後的習題都能輕松完成。
可到了這裡後的第一次月考,我考了400多名。
沒人能理解那一刻我的感受。
我以為學習是我的天賦,是我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。
可跳出偏遠的小鎮後,我才發現,我不過泯然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