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卻很受用,笑的更誇張了。
“如果你真的為肇哥去死,說不定他會記得你呢。”
“對啊,不如試試。”
死是不可能死的,我還得參加高考呢。
眼淚快流幹了,再擠也擠不出來。
我踉跄着轉身離去。
想了想,氣氛都烘托到這了,又回頭說了最後一句話。
“周肇庭,我恨你!”
高考結束。
我在宿舍狠狠睡了半個月。
出成績那天,老師組織我們去學校填志願。
班級裡叽叽喳喳,同學們都是結束人生大事後的輕松。
蘇茉揚起刻薄的笑臉,攔着我問:
“魯同學,我看你考試那兩天臉色不太好,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呀?”
“狀态這麼不好,不會發揮失常吧?”
“這可怎麼辦,你這種窮比就指望着上個好大學改命呢,一旦發揮失常,人生可就全完啦。”
我愉快地笑了笑。
“确實有點發揮失常。”
超常也是失常吧。
不知怎的,考試那兩天我簡直如有神助,每一道題都看着熟悉,做起來順暢無比。
估出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分時,淡定如我也難得尖叫了一聲。
喧鬧的教室突然變得安靜。
我好奇的擡頭,看見周肇庭正向我走來。
昔日的高嶺之花此刻十分頹唐,頭發亂糟糟的,冒出些青茬的胡子也沒刮幹淨。
眼珠一錯不錯地牢牢盯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