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忙将她扶起來，一邊掐她的人中，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。
可還沒等那邊接通，奶奶猛地就醒了過來。
已經氣若遊絲了，一把握住我撥着的電話，直接挂斷。
喉嚨嗆着血，聲音沙啞：「我肚子、腸子早就被鑽穿了，活不成了，别折騰。」
「救你爸，善骨在……」
就在她要說時，外面突然「嘶」的一聲尖銳破空嘶叫聲傳來。
夾着和那條巨鳝一樣「啪啪」的遊跳聲。
隻見幾條和吊在門框上一般粗的巨鳝，從院牆各個角落遊竄出來，沾着石灰，在痛苦地扭動着。
這一轉眼，奶奶就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水，看向我身後：「對不起。還善骨，求您救蘇善。」
我忙扭頭看去，就見白善站在我身後，臉帶悲憫地看着奶奶。
5
奶奶說完，直接就斷了氣。
我滿身是血，一時無比懊悔。
如果我在白善提醒時，就不顧一切地跑回來。
奶奶或許就不會被鑽穿，可能就不會死了。
那些巨鳝附着在人體内，就是在找什麼善骨，可到底是什麼善骨？
為什麼這些黃鳝都想要？
難不成所謂的善骨，就是當年我爸片肉梳骨，油炸過後又重新一節節撿回來收殓安葬的那白鳝骨？
可不是埋在鳝骨墳，被洪水沖走了嗎？
怎麼會藏在我家裡？
我扭頭看向白善，張嘴想問，卻發不出聲來。
他抿了抿嘴，正在說什麼，外面傳來「嘩嘩」的腳步聲。
跟着古婆婆帶着村長他們急急沖了進來，看着滿院沾着石灰、痛苦亂竄的黃鳝，村長連忙招呼人叉起來，聚在一起燒掉。
古婆婆卻急急的跑過來，掃了那條挂在門框上梗直僵死的巨鳝。
見奶奶慘死，神色一變。
忙朝我道：「你奶奶肯定是知道那白鳝陰魂不善，勢必要娶你為妻，趕回來阻止，才被這些巨鳝找上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