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怎麼能比那麼多人加在一起都令我歡喜呢?
「開心,也不開心。」
最後,我托着腮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回答道。
同時還有一絲怅然。
看來我并沒變聰明。
不然怎麼會這麼簡單的計數,也算不明白。
謝先生忍俊不禁:「半月不見,鵲枝也學會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了。」
若是往日,我就該興高采烈地同謝先生說,我知道模棱兩可是什麼意思。
别看我不聰明,記性卻很好,謝先生教我的,說一次我都記得。
可今日我實在提不起興緻。
隻是怏怏不樂地縮在一角。
謝先生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。
他探出頭去,屏退衆人,又将時常為殿下驅車的那個聾啞車夫叫過來,替我們趕車。
這才看向我:
「鵲枝,關于殿下,你還記得什麼?」
9
謝先生這麼一問。
我都顧不上悶悶不樂了。
「殿下的事,我當然全部都記得。」
謝先生的眉宇卻并未舒展:「那你今日見到殿下,還被殿下接回王府,為何不開心?」
我低下頭:「我也不知道。」
謝先生耐着性子循循問我:「是城外,有什麼你舍不得的人,或者物嗎?」
我小聲「嗯」了一聲。
謝先生道:「那是人,還是物?」
「人。」我更小聲了,還偷偷看了謝先生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