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被老太太點名,平時橫慣了的薄桢也有些害怕,站起來道,“奶奶我知錯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分不清楚對錯”的媽夏美晴一臉難堪地坐在那裡,她怎麼都沒想到一段時間沒回來,老太太會這麼護着這個落魄女。
薄桢看看鹿之绫身邊空着的位置,忍不住問道,“我大哥呢?他怎麼還沒回來?”
“薄妄身體有些不舒服,在帝江庭那邊的房子休養。”
鹿之绫道。
“那他今晚不回來了?”薄桢顯得很不開心。
“嗯。”鹿之绫點頭,昨天看薄妄也沒有回來的意思。
聽到這話,薄桢頓時沒什麼好氣,直接刺她,“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進我們薄家的門,原來連家宴你老公都不跟你一起回來,是不想看到你吧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沒有作聲。
但富麗堂皇的餐廳頓時氣氛變得死寂起來,薄桢是個小孩子,說什麼不想看到鹿之绫,這可是家宴,是為了薄峥嵘回家,薄妄不回家,到底是不想看到誰?
薄峥嵘的臉色卻越來越差,顯然是不高興了,郁芸飛和夏美晴争着給他盛湯。
一旁的二叔公歎了一口氣道,“峥嵘,我也不是想說你,不過你真不能太由着薄妄了。”
這會兒,夏美晴和郁芸飛又一搭一唱地打起圓場——
“估計薄妄是真的不舒服,我一會讓秦醫生去看看。”
“這孩子不怎麼在家住,我們做長輩的也關心不到,是我們的錯。”
二叔公聽得直接擱下筷子,“峥嵘是他父親,他就算不舒服,父親在外忙了多日回到家,為着一個孝字爬也得爬回來,再說,他可能是不舒服嗎?他什麼德行我們不知道?”
“說到這個……”旁邊有人皺着眉道,“我聽說前些天,他在龔家當衆把王家老大羞辱了一頓,脾氣特别大。”
“何止,聽說有個娛樂場所的老闆被他逼得當衆跳樓。”
這一下,衆人紛紛撂了筷子,徹底吃不下飯。
“薄妄在外面一呆十五年,早被外面那些低三下四的風氣帶壞了,小時候那麼聰明伶俐,現在呢?就是個狠辣暴虐、不學無術、不敬長輩的混賬東西。”
二叔公轉頭看向薄峥嵘,“峥嵘,你要是還心疼他這些年受的苦,不好好管教,薄家不就止是被天天上新聞抹黑這麼簡單了。”
“您說的是。”
薄峥嵘點了點頭。
鹿之绫安靜地坐在桌上,捏着勺子攪拌着碗裡的湯。
薄家的是是非非與她無關,薄家的人更與她無關,她隻要努力掙錢,買回鹿家的東西就行。
見薄峥嵘順着二叔公的話,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都說起來。
“自從薄妄回來以後,外面人都拿我們薄家當笑話看。”
“還是薄棠好,這孩子是大哥你一手教出來的,有能耐有擔當。”
“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