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十多歲的人還這麼天真,沒救了,哎……”
薄桢受不了地搖了下頭,放下手機站起來,懶得和她再聊,直接出門。
夏美晴坐在那裡氣不打一處來。
什麼破兒子。
……
浴室的熱氣逐漸攀升,視線模糊的玻璃後面,一雙小巧白嫩的腳踩在水花亂濺的地面。
鹿之绫仰頭看着嘩嘩往下流的水,烏睫下的眼黑白分明,明亮清透。
回想着剛剛在家宴上的那一幕,鹿之绫蹙了蹙眉。
其實以她的人設不用做那麼多,薄妄被打被罰,她端碗湯過去關心一下就能應付過去,她現在這麼做連薄家真正當家做主的薄峥嵘都給得罪了。
算了,這閑事不管也管了,不想。
鹿之绫關掉水流,拿起浴巾擦拭,然後換上紅色的短睡袍,系好腰帶。
洗這麼久,薄妄應該出門了吧?
從家宴上離開,一進門,薄妄就把她放在床上,直勾勾地盯着她,跟要吃人似的,要不是她說要洗澡,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。
應該走了吧。
他和他父親鬧成這樣,沒理由還留在家裡。
她拉開門出去,都不用細看,餘光中就看到那男人坐在床頭的身影,滿滿的存在感,想忽視都忽視不掉。
今晚又要睡沙發了。
鹿之绫想直接朝沙發走過去,忽然發現薄妄正低頭把玩銅器小狗,憨态可掬的小狗在他彎曲的手指骨節從左滾到右,又從右滾到左,玩得花裡胡哨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看得一口氣提了起來。
戴她的佛珠手串,玩她的銅器小狗,他怎麼那麼會挑,不是她視之如命的東西不拿。
薄妄一把收起小銅器,擡起眼無聲地看向她,她靜靜地站在那裡,頭發半濕地垂在肩側,一張小臉水霧霧的,長睫微垂,乖巧無害,裙擺下的雙腿又白又細,跟玉做的一樣,還沾着少量的水汽。
薄妄的眸子深了深,嗓音微微發了啞,“故意的?又穿這麼短的睡衣。”
嘴上說着配不上他,對他沒任何妄想,還不是想着辦法勾引他,一進來就要先洗澡,暗示不要太明顯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身,“我下次再買兩件睡衣。”
薄家隻随便給了她一件睡袍,白天洗,晚上穿,她心思也不在這些小細節上,就沒多買,看來現在是得買了。
說完,她轉身朝沙發走去。
“過來。”
薄妄跟召隻小狗似的喚她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