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為了裝瞎,她幾乎沒有目光聚焦對着他眼睛的機會,這會兒四目相對,她才發現他的眼睛生得尤其好看,連眼形的弧度都勾勒着幾分性感,目光奪人心魄。
鹿之绫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坐在床上,脖子上貼着紗布,長發下的臉憔悴蒼白。
她定定地看着他,片刻後,她彎着眼笑起來,“薄妄,你長得真好看。”
她的眼睛沒了木然,多出從未有過的神彩。
一笑,整張臉像是一幅黑白的畫瞬間染上最美的色彩,勾人到驚心動魄。
“……”
薄妄的手還放在她的頭頂上,他低眸看着她唇畔的笑意,忽然轉頭就走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有些茫然。
怎麼了,被看穿演技了麼?
一看薄妄出去,季競哪裡還敢呆,連忙往外走。
邊走他還邊解釋,“鹿老闆,那個,我可不是專程來看你,我陪我奶奶來開藥,正好撞見,聽說你受了傷,我奶奶非要我留下看你醒來才行……我對你沒意思,絕逼沒意思……”
可千萬别對他一見鐘情,他受不起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無了個大語。
季競吓出滿頭冷汗,一沖出病房,就見薄妄靠着走廊的牆壁,嘴裡咬着煙,拿出打火機點煙。
滾輪從他指腹下滑出去幾次,才點上火。
薄妄站在那裡狠狠地吸了兩口。
“……”
季競呆住。
操,妄哥不會是因為鹿老闆一個笑臉就神不守舍了吧。
特地跑出來抽根煙冷靜冷靜?
不可能不可能,一定是妄哥煙瘾犯了。
更不可能,以妄哥的作風,煙瘾犯了還用特地跑外面來抽?
他還管病房允不允許抽煙?
倏地,薄妄轉眸朝他看來,眼神帶着涼意。
季競的腿頓時發軟,“妄、妄哥……”
薄妄捏着煙,舌尖頂了頂腮幫,似随意一般道,“季競,你很會站位啊。”
小瞎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。
“我、我、我……”
季競連解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,“我奶奶還讓我回去繡花……不是,煮茶……不不不,洗腳,對讓我回去洗腳,妄哥我先走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