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忽然睜開眼睛。
他一雙沒有情緒的眼看向身前的女人,又看一眼衣領上的口紅。
下一秒,他抓起女人的頭發就将對方腦袋按進前面的冰桶裡——
“你他媽犯什麼賤?”
“啊——”
女人凄厲地慘叫起來。
這一聲尖叫打破場上的喧鬧,有人連忙開了燈,女人從冰桶裡擡起頭來,一臉的血。
在場的人默默地看她,沒人敢上前關心。
女人更是不敢朝薄妄生氣,捂着一臉的血哭着跑了出去。
音樂靜止,鴉雀無聲。
薄妄沉着臉靠回去,目光幽冷,蓦地,他看向右前方,就見鹿之绫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。
視線對上。
鹿之绫站起來朝他走去,季競在旁邊看得直搖頭。
她是真頭鐵,這都不怕。
鹿之绫低眸看了一眼冰桶旁邊的東西,拿起一瓶打開的烈酒,倒在手中的面巾紙上,然後走到薄妄面前,彎下腰捏住他的衣領,用紙巾輕輕擦拭上面的口紅印。
動作溫柔。
薄妄發懶地靠在沙發上,一雙眼幽沉地盯着近在眼前的臉,薄唇抿着看不出喜怒。
“……”
衆人面面相觑,無聲地猜測兩人的關系。
“能和你再聊一下嗎?”
鹿之绫邊擦着口紅邊輕聲問道。
“呵。”
薄妄嘲諷地勾起唇角,“鹿之绫,你這膽子怎麼時小時大的?”
跟他上床不敢,倒敢一直在他面前逼逼個不停。
口紅印被擦得漸漸淡了。
“就不能再好好考慮我那天說的話嗎?我真覺得你并不喜歡現在的生活,不喜歡就嘗試改變它,不好嗎?”
她對上他漆黑的眼,柔聲說道。
還敢。
薄妄都有些佩服她的勇氣,他擡起手握住她的後頸将她扯到一旁,直起身抓起那桶冰砸出去。
“砰。”
冰塊掉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