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她的傭人也立刻道,“郁夫人經常讓廚房給大少奶奶炖補品,她是真心疼愛大少奶奶。”
“我和薄妄當然不信郁姨和夏姨是這種人,可家裡人好像都不信。”
鹿之绫站在那裡平靜地道。
“……”
诶诶诶?
怎麼就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了?
他們什麼時候不信了?
有人正想反駁,鹿之绫搶在前頭看着薄峥嵘道,“父親,家裡很多人因為薄妄的過去對他有偏見,他能挺,可您的偏見,他受多少傷都很難挺下來。”
“……”
薄妄被肉麻得手一抖。
薄峥嵘臉色一僵。
姜浮生看一眼鹿之绫,極快地拿出一個軟墊扔到薄峥嵘的前面。
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,鹿之绫不慌不忙地跪下來,筆直地挺着背,舉手投足間十分雅氣。
郁芸飛和夏美晴神色各異。
“你幹什麼?”
薄峥嵘皺起眉。
鹿之绫跪着迎上他的視線,“薄妄受的委屈太多,今天家裡人都在,我想請父親将他和母親的名字從族譜中劃掉,隻保留法律上的關系,也好讓大家對他少些偏見。”
聞言,薄峥嵘的臉色沉下來,“你在胡說什麼!”
他絕不可能除掉這兩條名字,戚雪的魂就是去了閻王殿,也休想擺脫他!
“薄家重長子,可大家都覺得薄妄不配占着這個位置,出任何一點風吹草動,大家都要懷疑他,好像薄家的惡事都是他幹的,但幾樣拿得出确鑿的證據?”
鹿之绫跪在地上反問。
有人想反駁,突然發現事太多,不知道從哪一件扯起來,就算能扯起來,好像也都跟今天一樣扯不出證據……
薄妄這人玩手段,處處都像是有破綻,又處處都沒有破綻。
鹿之绫又看向一旁站立的老人,“隻有薄妄在家族的意義上不是薄家長子了,長輩們都會安心,是嗎,二叔公?”
二叔公剛才還義正詞嚴,這會突然被問,人直接愣了。
這話趕到他這,他要說是,那他不成逼着薄峥嵘和兒子斷絕父子關系,傳出去他這是什麼名聲?就算要斷絕,也不能從他嘴裡講出來。
這個鹿之绫,挖着坑請他跳。
這麼一想,二叔公有些惱羞成怒地瞪向鹿之绫,“我是覺得薄妄沒有長子該有的樣子,但我從來沒說讓他從族譜上除名,我一直說,要好好教育,讓他學好,讓他承擔起薄家長子該有的責任!”
“……”
這話風怎麼突然就偏到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