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活死人再一次抓着她的頭發将她按進水裡,冷冷地道,“龔小姐最好再仔細想想,上面冷,别讓你家人凍着。”
“唔唔,我不……嗚嗚……”
龔姿桦被按在水裡窒息得幾乎死過去。
鹿之绫看着,轉眸,城堡前方停着那輛精緻的南瓜馬車。
薄妄靠在車上,低頭咬着煙,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。
打火機在他手裡轉了一圈,火焰在暗色中亮起。
他點了煙,一襲黑色風衣被風卷起衣角,卷起淩厲肅殺。
前來參加婚禮的丁玉君、薄清林坐在一旁,穿着華麗晚禮服的夏美晴在旁邊陪着,替一臉憂愁的丁玉君按着太陽穴,一雙美目則望着燈柱下吊着的龔家人,眉頭緊緊蹙着。
薄妄這個人,真的是沒人性的。
胡亂起來誰都勸不住。
那龔家也不是沒名沒姓的,說吊就吊,說打就打,還把自己底下那幫活死人都叫了過來。
季競站在一旁陪着連抽好幾根煙,臉色煞白,沒半點血色。
好一會兒,他吐了煙,碾上一腳,擡頭看向薄妄冷峻的側臉,“妄哥,要不,把這裡交給我吧?”
這事鬧大了。
今天是他二姐的婚禮,來的賓客有頭有臉,要是鬧出人命,他都不敢想怎麼收場。
一個女人而已,還是個結了婚有身孕的,至于嗎?
薄妄緩緩吐出一口煙,側目睨他,聲音涼得跟冰一樣,“你也想下水裡泡着?不急,我一個個收拾。”
他今天就沒打算好好收場。
說完,他重新咬住煙,擡起腳就往前走,站在池邊,拔出腰後的槍對準龔姿桦。
“啊——”
不少賓客吓得捂住了臉不敢看。
剛被從水裡拎起來的龔姿桦一看那槍口,瞳孔瞬間擴大,直接昏死在活死人的身上。
薄妄咬着煙笑了下,笑得放蕩,他毫無顧忌地打開保險,扣下闆機。
“薄妄。”
一個清冽的聲音在夜風中響起。
薄妄身軀一震,猛地轉眸,眼底猩紅,血絲猙獰。
鹿之绫被他的眼神怵到,她朝他走過去,強作鎮定地問道,“你怎麼了?沒事吧?”
薄妄的視線順着她白皙的臉往下遊走,她一身長裙溫柔雅緻,裙邊沾了些泥,别的沒破沒損,完好無缺。
他的喉嚨緊了緊,将嘴裡的煙吐到地上,漫不經心地道,“沒什麼,以為你死了,給你報仇呢。”
鹿之绫聽得心髒一震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乖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