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呢?”
震耳欲聾的音樂中,薄妄聲音裡的沉不怎麼能聽出來。
“然後?然後那女的把錢一卷跑國外去了呗。”
季競不留情面地笑起來,“更絕的是,那女的還給丁周留下一封信,說一開始就是沖他錢去的,嘲笑他虛,在床上沒力氣,每次都要裝着對他有感覺,裝得都快吐了。”
這事已經成圈子裡一大笑柄。
季競自顧自說着,都沒注意薄妄的臉色突變,繼續道,“要我說,丁周就是自己蠢,以為自己撿到寶,但凡是女人,她就不可能沒有脾氣,越沒脾氣的越有問題。”
這點都不明白,還玩什麼紅塵。
“……”
薄妄想到鹿之绫那張溫順乖巧的小臉,眼中掠過一抹凜冽,“你很懂?”
“我也是萬花叢中過了,我能不懂?”
季競自命不凡地喝着酒,高談闊論,“女人嘛,斤斤計較、吃醋吵架掀桌子那才是愛你,跟你鬧得越兇就越說明她不想放開你,不吵不鬧聽話懂事的,不是對你有圖謀,就是想着離開你。”
薄妄黑着臉站起身來,拎起衣服就往外走。
“妄哥?”季競愣住,“怎麼剛坐下就要走了?”
“砰!”
包廂的門被甩得山崩地裂。
“……”
一群人面面相觑,季競酒都清醒了大半,撓頭。
他剛剛……有說錯話嗎?
……
晚上十一點,鹿之绫拿着檢查單從醫院裡走出來。
借着路燈,她揚起手中的B超圖片,圖片中已經能看出寶寶的依稀輪廓。
雙頂徑28mm,股長13mm。
她伸手比了比,寶寶的頭現在才這麼點大……
好小。
很乖的一個寶寶,她最近孕吐的次數越來越少。
“滴——”
“滴——”
刺耳的車喇叭聲在安靜的夜裡響起,直刺她的耳膜。
鹿之绫轉過頭,就見不遠處停着一輛車,沒等她看清,那車就打開遠光燈,強烈的光線放肆嚣張地朝她直射過來。
“……”
她擡手擋住眼睛,往一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