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點房裡,白色細膩的面粉飛揚。
薄妄将佛珠手串放到一旁,熟練地将面粉加水加油,按照基礎的辦法揉成水油面團,骨節分明的手指按照一個方向揉按下去,很快就将面團揉得表面光亮,一點疙瘩都沒有。
“……”
封振很是吃驚地看着。
薄家大少爺居然會下廚,看這架勢還是個老手。
幾個廚師站在一旁幫忙制作花蜜,一盤盤的花蜜調制出來擱了整整三張大長桌。
封振湊過去聞,聞了又聞,有些不太确定,“當時是兩種花蜜混在一起的,有點像茉莉香,又有點不像。”
“兩兩組合。”
薄妄懶得聽他廢話。
廚師立刻把花蜜做出各種各樣的組合,單子列得過長,貼了滿滿一牆。
肩負重任的封振一道道花蜜聞起來,不對的直接畫叉。
薄妄站在桌前,墨色的襯衫收緊在皮帶裡,雙腿修長,筆直的褲線上沾上一些面粉。
他動作利落地将分成劑子的面團用擀面杖擀扁擀長,然後用花蜜進行填充。
劑子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變化出漂亮的形狀。
準備工作完全。
生油燒鍋,油溫達到後薄妄将海棠酥放下去炸,他一張棱角深邃的臉上沒什麼表情,唯有眸子漆黑專注。
一盤盤不同的海棠酥貼上标記送到封振面前,封振拿起一塊放在嘴裡咬了咬。
雖然不怎麼記得了,但肯定不是這個。
封振又走到下一盤海棠酥前,拿起一塊咬一口。
六個小時後。
窗外的天漸漸亮了。
封振一臉麻木地被扶着走到新的一桌海棠酥前,看着幾十盤的點心,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嗝。
“嗝——”
他倒不是飽的。
為了能嘗更多,他是嘗一口吐一口,但連嘗六個小時,腮幫子它受不了。
就是頭豬它都不能連造六個小時。
薄妄站在一旁,一雙手上沾着油光和面粉,狹長的眼陰鸷地盯着他,大有他今天不吃今天就别想活着離開薄家的氣勢。
封振在椅子上坐下來,看着面前的海棠酥,深吸一口氣。
為了小姐!
他抓起一塊就放進嘴裡,忍着腮幫子痛咀嚼,蓦地眼前一亮,“是這個,是這個。”
勾起他味蕾的記憶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