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要我活着,你們動一下,我就咬回十下、百下。”鹿之绫看着她們,字字冷冽決絕,“我不死,你們就别想赢。”
“……”
郁芸飛和夏美晴都被她的氣勢懾到,坐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想到反駁的話。
薄桢怔怔地看着她。
為什麼他媽都被叫去做慈善了,他還會覺得鹿之绫……好帥,他這種想法是不是不太正常啊。
鹿之绫站着,手腕忽然被人捉住。
她轉頭,薄妄站在那裡,一雙眼深深地盯着她,臉色談不上好看。
下一秒,她被薄妄抱了起來。
薄妄抱着她離開大廳。
……
鹿之绫摟着薄妄的脖子,凝視着他冷硬的側臉線條,總覺得他心情似乎不太好。
“不用抱,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她說。
薄妄沒理她,徑自往前走去,轉身走進一間明亮的室内花房,他直接将她放到白色秋千椅上。
他站在她面前,低眸審視着她的臉,半晌咬着牙冷聲道,“趁我在忙跑來一個人對峙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?你當薄峥嵘是什麼人,你敢要脅他?你知不知道‘死’字怎麼寫!”
他要是再晚些回來,看到的就是她意外流産身亡的屍體了!
薄峥嵘能有今時今日不是靠的吃齋念佛!
聞言,鹿之绫的目光黯了黯,“我隻是不甘心這麼便宜她們。”
她當然清楚她這麼做意味着什麼,可如果她什麼都不做,背後的手會越來越放肆,谷娜隻會是一個開始,不是結束。
“那就悄悄弄死她們,弄死她們都好過你今天杠上薄峥嵘,懂麼?”
薄峥嵘能那麼容易受人威脅也混不到今天。
“我想過,我大嫂的事不一定就是郁芸飛做的,林常武是财團高層,就算他受命去雇兇殺人,他派個人去就好了,怎麼會自報家門?但也不像是夏美晴的手筆,除非她平日裡做事的不謹慎都是裝的,隐藏特别深。”
鹿之绫苦笑一聲,“這又是一筆算不到底的爛賬,如果我就這樣動手殺人怎麼可能殺對?”
僅憑懷疑就殺人,她做不到也不會去做。
她現在都懷疑,除去夏美晴和郁芸飛,還有一隻他們看不到的手在胡作非為。
“既然這件事有疑點,你還鬧這麼大?”
薄妄不悅地道,見她目色平靜,忽然反應過來。
她就是要鬧大,就是要把自己架在一個不會轉圜死杠到底的位置上,就是要跳得比誰都高,這樣,别人才會最煩她,最想搞死她。
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。
隻有身在漩渦中心,才能真正看清楚漩渦長什麼樣。
這麼一想,薄妄怒意更甚,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低下身靠近她,黑眸陰鸷,“鹿之绫,你很想死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