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這麼想。”
鹿之绫把咖啡杯推到薄峥嵘面前,然後退到一旁站着,十分溫順,“我要脅您,是我不對,但這和薄妄無關,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。”
薄峥嵘看了一眼那杯咖啡,沒去碰,隻冷笑一聲,“有你在,我還真不敢讓他來擔起薄家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現在這麼聽你的話,一旦上位,這薄家是他做主,還是你做主?”
說到最後,薄峥嵘的語氣越發重起來,眼底甚至掠過一抹殺意。
書房内寒氣逼人。
薄峥嵘真的對她動了殺心。
鹿之绫站在那裡,沉默了好一會兒,她擡起雙眸淡然地看過去,道,“如果我保證會在他上位前就離開,您能繼續給他機會嗎?”
門外。
薄妄正喝着甜湯,聽到這話動作一頓,目色猛地深暗下來。
“你拿我薄峥嵘當什麼,拿着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來诓……”
薄峥嵘不屑地看過去,卻在對上鹿之绫目光的一瞬間沒了聲音。
他閱人無數,沒什麼人的眼神能騙過他,可她的眼底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,甚至連一點不舍都沒有,有的隻有談公事的态度。
薄峥嵘目光沉沉地盯着她。
她不是在向他保證,是她早就這麼打算好了。
她是真的要走。
鹿之绫任由他看,目光沒有一點閃躲,“我可以給您寫保證書。”
話落,一個冷厲的聲音從外面低吼過來。
“鹿之绫,滾出來!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聽得一驚,她是有聽到一點細微的吞咽聲,還以為是傭人在偷吃東西,結果是薄妄在偷聽?
她心髒一陣绻縮,朝薄峥嵘低了低頭,轉身快步往外走去。
剛出門,手就被人攥過去。
薄妄一直将她攥到走廊盡頭,把她按在柱子上,五指用力地收緊她的肩膀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疼得縮了縮身體,擡眸弱弱地看向他。
薄妄臉色陰沉地瞪着她,良久,他勾起薄唇冷笑一聲,“來,說給我聽聽,保證書要怎麼寫?”
字字戾氣。
鹿之绫貼着冰冷的柱子而站,咬了咬唇,低聲說道,“我不想因為我害得你進不了财團。”
“我做薄家接班人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