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胎的日子清閑加無聊。
鹿之绫每天除了睡覺就是陪老太太看看花、看看魚,再不就是陪老爺子玩玩皮影戲。
之前在SG忙忙碌碌兩個月,身體反而沒什麼,但自從差點流産之後,天天有藥吃,吃得一天比一天沒精神。
于是,她躺在床上的時間更多了。
總是迷迷糊糊地睡覺,一覺醒來,其實也才一個多小時。
有溫軟的觸感落在唇上。
鹿之绫有些惺忪地睜開眼,就撞進薄妄深邃的眼裡。
他彎腰站在床邊,整個人虛虛地籠罩在她身上,身上還帶着一股煙草的味道。
他低頭含住她的唇慢慢吮着,一手放到她的頸下摟住她的身體,手指掐上她的腰捏了捏。
撲面而來的占有欲。
鹿之绫躺在床上,習慣無比地仰起臉配合他的吻,輕聲喃了句,“你回來了。”
剛睡醒的聲音既嬌又軟,薄妄沒挺住,跟着躺到床上,将她抱進懷裡,磨着她又親了好一會兒。
鹿之绫沒什麼力氣地趴到他的胸前,問道,“你餓不餓,我讓人做點吃的給你。”
“還行。”
薄妄半靠在床頭,一手環着她,一手捏着她的手放在身前把玩,轉了轉她無名指上的戒指,嗓音暗啞,“你怎麼又在睡?”
每次回來她都在睡覺。
有那麼要睡?
“吃了保胎藥就總想睡。”鹿之绫靠着他道。
聞言,薄妄捏她手指的動作一頓,“保胎藥有問題?”
鹿之绫淡淡一笑,“不會,保胎藥奶奶盯着呢,秦醫生說保胎藥是會有這些症狀的。”
她不止沒精神,腰還酸痛。
但除了忍着也别無他法。
薄妄擰眉,這還不如把孩子打了。
她轉頭,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,勉強睜開困倦的雙眼看向他,“船運那邊怎麼樣?你還适應嗎?”
最近神山很太平。
夏美晴被要求做半年慈善,又怕薄峥嵘惱了她另尋新歡,就安分很多,郁芸飛更不用說,人都不在神山。
就因為這些,她反而擔心這些人都暗戳戳去搞薄妄,那她之前把所有矛頭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想法就破滅了。
“之之。”
他低聲喚她。
“嗯。”
薄妄低眸深深地看着她,大掌沿着她的睡衣衣角探進去,在她光滑嬌嫩的背上輕輕撫着,“要是我在船運被人搞了,上不了位,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