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之绫套上睡袍從床上坐起來,手指揉了揉酸痛的腰。
“醫生說你不能劇烈運動。”
薄妄理由充分。
現在想起來了,剛剛她說腰酸,他還不是一邊揉着她的腰一邊親?動手動腳的哪步省下了?
鹿之绫從床上下來,“洗澡我還是可以自己來的,不算劇烈運動。”
但他幫她就可能算了。
薄妄沒有強勢地要跟下來,身子一沉,往枕頭上一躺,道,“那我睡一覺。”
為了回來,他兩個晚上加起來才睡四個小時。
“嗯。”
鹿之绫點頭,踩進浴室。
……
薄棠回來的當天家裡辦過一場家宴,因此今天就沒讓薄氏家族的人過來一起熱鬧。
就是家裡這些人。
薄媛還沒到家,晚餐就往後推遲了一些,一家人坐在春初廳裡聊天。
鹿之绫坐在丁玉君的身邊,不聲不響看着前面的玉屏風,不大能融入薄家的家庭氛圍。
但廳裡氛圍很好,薄棠坐在那裡和薄峥嵘談着國際上的一些發展動向,聊得投入時也不忘回頭逗薄清林、丁玉君老兩口開心。
特地被叫回來吃飯的郁芸飛坐在一旁,看着相談甚歡的父子倆,臉上的笑容就沒降下來過。
罷免她的職務,把她趕出去又怎樣?
她有這麼優秀的兒子,随時可以東山再起。
夏美晴今天挨不到薄峥嵘身邊坐,坐得遠遠的,和薄桢坐在一起,不時往薄峥嵘那邊看一眼,心裡又嫉又酸又恨,五味雜陳。
“照你這麼說,D國那邊很快會打起來?”
薄峥嵘靠在一旁的沙發上,手上無聊地盤着兩個核桃古玩。
薄棠點頭,“是,我一個同學就是D國總統的兒子,他的幾個兄弟姐妹都被送到了盟國,住在安全屋,這個信号很強烈,戰争随時一觸即發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一旦開打,門中海域就成了西邊海上物資進入D國的唯一通道,我覺得有些事可以提前做準備。”
那一塊海域,說是K國的,不如說是薄家的。
給薄家的發展空間太多了。
薄峥嵘顯然很滿意他的提議,連連點頭,“一會你大哥下來,我和他提下。”
現在這些歸薄妄在管。
夏美晴坐在那邊摸着自己新做的美甲,頭也沒擡一下,隻酸溜溜地道,“這麼重要的消息透給你大哥,幫你大哥在财團豎威豎權,你還真是個好弟弟啊。”
聞言,薄棠看過去,溫和無害地笑了笑,“都是一家人分什麼彼此,隻要賺的錢是薄家的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