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潮痛得受不了,終于敗下陣來,接過筆在文件上簽字。
關系說斷絕就斷絕了?那是他老子,他要錢的時候還不是可以去找,他爸還能真把他怎麼樣?
“我會讓人把你送到南邊的工廠做事,你最好踏實一些,别再惹禍。”
鹿之绫接過文件冷淡地說道。
她知道,封叔心底還是在意這個兒子,如果封潮能學好,封叔也可以老懷安慰。
“什麼?工廠?我可吃不了那苦!”
封潮有些激動地拒絕,又被保镖按住,知道在鹿之绫這裡讨不好,封潮郁悶得要死,“你現在心也太狠了!”
狠麼?
他抓着她頭發往桌沿撞的時候更狠。
鹿之绫對眼前的男人早已沒有一絲一毫的情份,“滾,要是再讓我見到你,就不會隻是簽個字這麼簡單。”
說完,她低下頭看手中的文件。
封潮被保镖拖下去,氣得嘴裡罵起來,“鹿之绫!你個臭女人,你擺一身高貴給誰看?沒有我爸你能活着?沒有我你能有今天的潑天權勢?你應該謝謝我!你恩将仇報!你……”
還沒罵完,坐在車裡的鹿之绫忽然擡起眼淡漠地睨向他,一字一字平靜而清冷。
“又見面了。”
“……”
啊?
封潮傻眼,還沒回過神來,保镖一拳頭就揍了下來,眼前一團漆黑。
好一會兒,保姆車揚長而去。
封潮被揍得鼻青臉腫,搖搖晃晃地站在路邊,從嘴裡往地上啐了一口血。
“操你嗎的。”
封潮瞪着跑沒影的保姆車擦了擦血,“臭婊、子,現在兇起來了,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在床上搞死你!讓薄家長子穿我的破鞋!”
放了句狠話,封潮晃晃悠悠往回走,頭暈暈乎乎的差點摔倒。
一輛車子停在他的身旁。
車窗被緩緩放下。
一隻手從裡邊伸出來,像是喂狗一樣将幾疊錢扔出來,扔到封潮面前。
封潮錯愕地看過去,裡邊的人道,“要錢是嗎?拿着。”
“給、給我錢?”
封潮急不可耐地蹲下來把錢撿起來抱在懷裡,眼裡又是興奮又是貪婪,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,“為什麼給我錢?”
“當然是有要讓你辦的事。”
……
回到茶樓,鹿之绫把《父子關系斷絕書》遞給封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