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面色冷峻地朝她走過來,她站起身,笑着迎上去,“你怎麼來了?”
薄妄一把握住她的手牽在身側,低眸看一眼古筝,嗓音低沉,“怎麼突然鬥樂器?”
這個。
鹿之绫有點不是很答。
在薄妄頗具壓迫感的注視下,她還是伸出手指向中央的屏風,“我想赢這個。”
薄妄跟着看過去,對屏風沒有絲毫的感覺,不喜歡也不厭惡。
鹿之绫觀察着他的神情,小聲地道,“這是我家裡給我的十五歲生日禮物。”
薄妄低眸睨她,眸色深邃。
别。
别往那邊想。
鹿之绫手指軟軟地戳了戳他的掌心,有些試探地開口,“這不是定情信物,我可以放茶樓嗎?”
“……不是送給我的?”
薄妄冷硬的手一下捏住她的手指。
鹿之绫被捏疼,對着他深不見底的視線隻能讪笑,“帝江庭那邊可能放不下了。”
“……”
薄妄無聲,手上的力道加重。
“放得下,放得下。”
鹿之绫沒脾氣地妥協。
反正那也算是她的舊物收集倉庫了。
聞言,薄妄的面色終于和緩下來,指腹捏着她的手指揉了揉,轉眸朝屏風看去,目光掠過屏風上面少女揮球的樣子,“你還會打網球?”
“小時候打過,随便玩玩的,水平不高。”
鹿之绫微笑着道。
“大哥回來了。”
薄棠拉着薄媛走過來,薄媛有些不情不願地低頭,叫了一聲,“大哥。”
薄妄牽着鹿之绫的手,一雙眼冷冽地瞥過薄棠,極為冷淡地道,“以後少自取其辱。”
他的人,薄棠也想赢?
薄媛一聽這話不樂意了,張嘴就理論,被薄棠強行按下,他笑着道,“大嫂确實彈了一手好古筝。”
鹿之绫暗暗松了口氣,看來薄妄沒對薄棠那一句話起疑,又或者根本沒聽。
鹿之绫不想薄妄和薄棠多聊,便拉着他走向屏風。
薄妄睨向她,沒有出聲,任由她拉着自己。
鹿之绫摸向屏風上再精緻不過的刺繡,這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她家人對她的心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