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薄家這種老式家族來說,族譜上面的定義比法律上的更鄭重,這直接影響各種财權分配。
鹿之绫并不想入薄家族譜,從始至終,她都清楚地定位自己是一個過客。
但看着丁玉君殷切的眼神,她無法開口拒絕,隻擠出一抹笑容,“希望明天的财團大會一切順利。”
“肯定會順利。”
丁玉君相當有信心。
鹿之绫的手機響起來,丁玉君笑着睨她一眼,“是薄妄打來的吧?小夫妻就是甜蜜,你們聊,我去那邊看看花。”
說着,丁玉君站起來離開。
鹿之绫拿出手機,不是薄妄,而是季家那邊的來電。
估計是屏風有下落了。
她接起來,對面傳來季曼詩的聲音,“之绫,我是季曼詩,屏風的事調查清楚了,我這次宴會請的賓客多,就臨時雇傭一些人手,沒想到裡邊有不幹淨手腳的,已經有證據,警方在通緝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是有些抱歉,你在季家赢回去的屏風就算追回來可能還要在警局那邊放一段時間。”季曼詩有些歉意地道。
“這也是想不到的事,怎麼能怪季家。”
鹿之绫表示諒解,“不過,當日宴會上人那麼多,小偷就算偷也應該偷些小件的東西,怎麼會去偷屏風那麼大一件顯眼的東西?”
這有些不合邏輯。
“說的對啊,誰知道那個女賊是不是腦子有問題,她還是我親自帶進來的,看着老老實實,還做過護工,以為她肯定細心,沒想到會偷竊。”季曼詩在電話那頭很是郁悶地道。
護工。
鹿之绫對這個職業沒有偏見,但有點過敏,不禁問道,“這個小偷叫什麼名字?”
“我還正好記住了,叫花萍,很好記。”
季曼詩道。
花萍,封叔當初給她找的護工,和封潮沆瀣一氣的女人。
“宴會那天,有兩個人突然肚子痛不能做事,這個女賊正好上門應征,我就要了她。”季曼詩道。
也就是說,花萍是十分臨時才進的季家。
鹿之绫挂掉電話,眸中掠過一抹疑惑,花萍好端端的突然跑去季家偷屏風幹什麼?
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站着的保镖,問道,“你們把封潮送到南邊工廠了嗎?”
為首的保镖皺眉,低頭道,“對不起,大少奶奶,昨天我們去找人的時候發現封潮不見了,常去的賭場、夜店都不在,怕您動氣傷着寶寶,我們想着再找一找,如果還找不到再告訴您。”
主要是他們太害怕在薄妄手底下做錯事了,鹿之绫不主動問,他們就想着把人找到送出去,照樣算完成任務。
“……”
花萍偷屏風,封潮不見了。
鹿之绫嗅到一絲不對勁,拿起手機給封叔打電話,電話通了兩秒,被挂斷。
她陷入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