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後,鹿之绫累到站都站不起來,手扶着酸痛的腰。
“小姐……”
封振連忙伸手去扶她。
“幫我拿兩張濕巾過來,我給薄妄擦下臉。”
反正都做了,做好再站吧。
封振拿出一包濕紙巾,鹿之绫伸手抽出兩張。
“大哥沒事吧?”
薄棠從外面走進來。
鹿之绫擡起臉,就是薄棠滿身狼狽地站在她面前,毛衣濕嗒嗒地貼在身上,整條胳膊都染上觸目驚心的紅色,臉色比躺在那裡的薄妄還憔悴難看。
他關切地看向躺在那裡的薄妄。
鹿之绫看一眼旁邊的吹風機,“車還沒開走,你先吹一吹吧。”
“不急,我有事想問你。”
薄棠看着她道。
“……”
他們薄家人是真事多。
鹿之绫微微垂眼,沒說什麼。
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薄棠想講的話顯然不願意讓别人聽到。
一群人便退出飲料店。
鹿之绫跪着替薄妄擦臉,耳邊還沾了泥,她一點點擦拭幹淨,動作溫柔。
“我剛剛在隔壁聽到了一點,原來從昨天到現在,你一直在懷疑我?給我包紮傷口也是在試探我?”
濕得像個雨人一樣的薄棠站在那裡,低眸看着她,向來溫和的聲音壓制着一絲激動。
事已至此,鹿之绫坦然承認,“嗯。”
薄棠的眼裡明顯受傷,甚至有着一絲不被信任的憤怒,“為什麼懷疑我?為什麼懷疑我又不表現出絲毫?”
“我隻是覺得,你困在這裡也不錯,薄妄在财團大會就是獨一份的榮耀。”
她誠實地道。
店内,薄妄靜靜地躺着,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。
“……”
薄棠臉都白了,呆呆地看着她,“如果是我做的,我為什麼要追過來,我去參加财團大會不是更出風頭?”
“你在地産做得不錯,但沒有薄妄的雷霆手段,所以壓制不了五叔公那一支。”
鹿之绫淡淡地說道,“加上你年紀尚輕,不管你在大會上多出風頭,也隻是一時壓住薄妄,所以父親不會立刻同意你來做薄家繼承人,與其如此,不如同我一起困在這裡,還能借機栽贓到夏美晴、五叔公那些人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