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封潮一聲慘叫劃破翡翠灘的上空。
薄棠從店裡邊走出來,單手插在褲袋,看着這一幕眉頭皺了皺,“大哥,他是大嫂忠仆的兒子,還是别太狠了吧?照顧下老人家的感受。”
“我用你來教我做事?”
薄妄冷笑一聲,“另一條也卸了。”
他手中的匕首随意地劃過蟹殼,封潮又慘叫一聲,滿頭虛汗,兩條胳膊無力地在身側晃。
他再也支撐不住,“我說,我什麼都說……”
封振看着自己的兒子這樣,臉上的肉都跟着在抖,拼命壓抑着痛苦。
鹿之绫看向封振道,“封叔,您進去坐一會。”
封潮要趟這個渾水,就得做好受苦的準備。
“我沒事。”封振搖頭,直直地站在一旁,瞪着自己的兒子道,“我要聽聽他到底是受誰的指使做這種黑心事。”
薄妄懶懶地看過去,将手中的蟹殼拆下來,一長條的粉色蟹肉裸露出來。
匕首切下蟹腿,落進蟹蓋中。
蟹腿肉一根根被剔下來,格外誘人。
“說話!以為妄哥很有閑心跟你聊天是嗎?”
活死人上去又是一腳。
封潮跪在地上,痛得直翻白眼,說話有氣無力,“我,我不知道對方是誰,就季家宴會那天,有人扔了三十萬的現金給我,讓我、讓我想辦法去季家偷東西……我就找的花萍一起。”
“錢花哪了?”
鹿之绫問道。
如果可以追查現金的流向,說不定能查到蛛絲馬迹。
薄妄聽着,又開始拆蟹身裡邊的蟹肉。
“就那個賭場,我當晚就輸完了。”
鹿之绫蹙眉。
賭場的錢流向太複雜,不好追蹤。
“那人說,隻要我用屏風引你過來,就會再給我七十萬。”
封潮氣喘籲籲地道,“我想着這也正好,說不定兩邊我能兩邊掙錢。”
他也是真敢做夢。
鹿之绫沉默。
薄妄擡了擡眼,語氣冰冷地問道,“要你做事的人是什麼長相,有什麼特征,都說過什麼話。”
“對方……”
封潮張嘴,又看一眼鹿之绫,才道,“對方一直側對着我,還戴着墨鏡,我就沒看清楚過臉,年紀應該不大,三十歲不到,西裝革履,手上戴着一塊有些過時的表,銀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