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狠還是二叔公您狠啊,大家都隻敢讓降一降職,結果您就給倆少爺安排去流水線了?
“砰!”
會議室的大門猛地被重重推開。
“我倒要看看,誰敢讓我薄清林的孫子去流水線上幹活!”
一個氣勢十足的聲音忽然傳來。
衆人震驚地轉頭,薄峥嵘也愣住,二叔公直接吓一哆嗦。
隻見薄清林從外面大步走進來,西裝革履,大約是怕秋涼外面還披了件大衣,一頭銀發梳得齊整,寫滿歲月滄桑的臉沉着冷冽,一點笑容都沒有,一雙眼冷冷地掃向場内,帶着絕對的上位者氣度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老爺子。”
“老爺子。”
衆人紛紛站起來。
“父親,您怎麼來了?”
薄峥嵘坐在主位上打量着自己的父親,他這樣子……哪裡還像個老年癡呆。
突然清醒了?
“啪。”
薄清林走到他面前,壓制着怒意瞪過去,重重地拍了下會議桌,低頭看着他,“怎麼,你這位置是坐牢了?要老子站在旁邊看你耍威風?”
“……”
薄峥嵘是在薄清林的棍棒教育下成長的,對父親自然有些骨子裡的懼意。
薄清林患病以後就像個老頑童一樣,他也就漸漸淡了這種感覺,沒想到人到中年,那種怕老子的熟悉感又回來了。
他僵硬地站起來,黑着臉扶薄清林坐下來,“父親,您坐。”
薄清林坐下來,一雙眼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“換了不少面孔啊,一朝天子一朝臣,怪不得都敢對我的孫子指指點點了。”
“……”
衆人集體站立,跟罰站一般縮着腦袋。
“老二,你說的流水線?”
薄清林轉頭看向二叔公薄清闊,幽幽地開口。
二叔公慌了下神,連忙站起來,“大、大哥……我,我就是随便提一下。”
“随便?那讓你幾個兒孫也去流水線上随便一下。”薄清林說着看向薄峥嵘,“立刻下調令!”
“……是。”薄峥嵘應道。
“……”
二叔公捂臉。
兒啊,孫啊,我對不起你們。
收拾完老二,薄清林一巴掌又拍向會議桌,厲色道,“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打的什麼主意,薄家繼承人一日沒定,你們就可以左右望風,多動心思,從中獲利!薄家不是你們拉幫結派的地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