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這麼看我?”
薄妄捏了捏她的臉。
“你跪那麼久,膝蓋疼不疼,我給你貼膏藥吧。”她一如既往地溫柔,不露一絲破綻,“貼完以後,我們回帝江庭住吧?”
薄妄低眸睨她,想起她在翡翠灘上說的話。
她要回帝江庭,避免和薄棠接觸,還要把所有的保镖辭退,拒絕和一切男性的接觸。
她不想讓他懷疑她。
怎麼這麼乖,乖透了。
薄妄的心情實在不錯,在她頭上又揉了一把,“好。”
走之前,兩人去了一趟梧桐院和爺爺奶奶告别,丁玉君非要留他們吃飯。
鹿之绫坐在沙發上把玩着一個皮影人物,走神,她控制着自己别多想,卻還是忍不住多想。
她想知道三哥是不是真的還活着。
她想知道一直在幕後操控一切的人到底是誰。
她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離開薄家,回到江南。
忽然,她的肩膀被人從後抱住。
鹿之绫轉頭,就見薄妄俯着身在後面攬住她,一張棱角分明的俊龐逼近她眼前,黑色的眸深深地盯着她,“怎麼又在發呆?”
好像從翡翠灘回來以後,她對他就沒那麼熱情了,還一直在發呆。
鹿之绫怕他亂懷疑自己什麼,于是實話實說,“我在想我三哥。”
聞言,薄妄嗤笑一聲,“你還在想這種鬼話?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沉默,握着皮影的手捏緊了下。
“要是你三哥還活着,為什麼不找你,如果他有苦衷不見你,為什麼還要戴那麼一塊明顯的表找上封潮?”
薄妄道,“為什麼又要卡在薄家的财團大會前針對你?你三哥就這麼讨厭你?讓人把你引到翡翠灘困住你?”
所有的事,都是薄家某一個人的局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抿了抿唇,“我知道說不通,這消息更像是别人放出來的餌,可萬一他還活着呢,當年那場爆炸炸得屍首都不全,也許可以再查……”
“他不可能活着。”薄妄打斷她的話,眸色厲了些,“鹿家也不可能有人活着。”
“……”
“鹿家當年破産,該賠的債都賠了,又沒人找你們尋仇,有什麼理由他們活下來還要躲躲藏藏,連你瞎了都不管你?”
“……”
“鹿之绫,不要自欺欺人。”他打破她的幻想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