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之绫停下腳步,一雙眼淡漠地看向他。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薄棠不解地看着她,溫良無害的眼裡似全是疑惑。
“浮生,你在外面等我。”
鹿之绫說着便推開旁邊的一扇門,裡邊是一間無人的病房,幹淨整潔,充斥着不太好聞的消毒水味道。
“……”
姜浮生擔憂地看向她,不好問什麼,隻能站在外面。
她甚至不懂,鹿之绫為什麼要找薄棠。
薄棠看着她的身影,擡起腳跟着走進去,伸手關上門,落鎖,一雙眼溫和而深情地看過去,“姐姐,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鹿之绫背對着他而站,就站在病床前。
她将口袋中的槍取出來,放到病床上。
薄棠的目色一深,鹿之绫脫下鞋,光腳踩在地上,一雙腳白皙柔嫩,然後伸手開始解大衣的扣子,一顆一顆解開,然後将大衣脫下扔到床上,然後轉過身面向他。
她身下隻剩一件純白的長裙,單薄的白裙包裹着她脆弱不堪的身體,裙擺上的幾道紅色血迹猶如寒風裡盛開的玫瑰,脆弱卻熱烈,有種令人想要摧毀的美感。
薄棠看得喉結滾了滾,就聽她道,“喜歡我是嗎?”
聞言,薄棠的胸腔顫了顫,他朝她走過去,深邃地注視着她,坦然承認,“喜歡。”
“……”
薄棠說着表白的話,低啞的嗓音蒙上一層顫意,“姐姐,我就沒有不喜歡你的那一刻。”
他真得很喜歡她,特别特别喜歡。
“好,把薄妄活着帶到我面前,我就是你的。”
鹿之绫挑明來意,泛啞的聲音幹脆利落。
“……”
薄棠的眼神滞了下,定定地看着她,下一秒,他就看到一縷血色順着她的小腿淌下來。
她剛生完,身體甚至還沒恢複,就為了薄妄過來和他交易。
意識到這一點,薄棠渾身的血液就有些發冷,神經繃得緊緊的。
好久,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溫和地笑着反問,“姐姐,大哥出事我也很擔心,我已經派人去藍山區找了,你這話……我實在聽不明白。”
鹿之绫站得筆直,但小腿微微顫栗着,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太長時間。
她抓起床上的槍,槍口直接頂住薄棠的胸膛,“薄棠,我不想和你廢話,要麼,我殺了你,要麼,你得到我,爽快一些。”
沒想到她會把槍口對準自己,薄棠臉上掠過一抹黯然痛苦。
他垂着雙手,什麼動作都沒有,隻是悲傷地看着她,“姐姐要殺了我?”
不是說好要保護他的嗎?
“也許我殺不掉你,但我随時可以自殺,你阻止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