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芸飛站在那裡瞪着兒子道。
薄棠靠在床頭,一張臉上淤青了好幾處,沒什麼表情,神色有種什麼都無所謂的冷淡。
薄媛站在郁芸飛的身旁看着自己的哥哥,隻覺得特别陌生,“哥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她本來覺得薄棠是冤枉的,可看郁芸飛都不覺得,她突然發現她很多事都不知道。
就算要搶繼承人之位,也不用做到這麼狠。
聞言,薄棠笑了笑,轉眸看向她,笑容明明一貫溫和,卻莫名生出幾分扭曲與猙獰,“因為我想讓鹿之绫做你嫂子,親嫂子。”
聽到這話,郁芸飛頭暈目眩,往後退了幾步,在椅子上坐下來。
沒救了。
真是沒救了。
薄媛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寒意,讷讷地道,“你真的喜歡她?她是大嫂……”
“大嫂?”
薄棠有些諷刺地勾唇,“你問問媽,最先和鹿之绫有婚約的是誰,是他薄妄嗎?”
薄媛轉頭看向郁芸飛,郁芸飛扶額,一句話都不想講。
“可再怎麼樣,也不能殺人……”
薄媛聲音更小了,她再嚣張跋扈,概念裡也沒有要人命這一項,她聽着都覺得很可怕。
門口傳來極重的腳步聲。
郁芸飛聽出是這是誰的,心口一顫,忙站了起來,一臉悲傷難過地說道,“薄棠,薄妄冤枉你,還把你害得這麼慘,現在又把醫院給圍了,我們在薄家真的生存不下去了……”
薄媛看着突然變臉的母親,很是錯愕,站在那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,做什麼。
薄峥嵘鐵青着一張臉從外面走進來,帶進一陣蕭瑟的寒風。
見到他,郁芸飛哽咽着要上去哭訴,薄峥嵘卻直接推開她,朝着病床走過去,揚起手就朝薄棠狠狠打下去。
“啪!”
薄棠沒有力氣抵抗,也不打算抵抗。
他被打得偏過頭去,半張臉指印明顯,唇間很快溢出血來。
“……”
郁芸飛吓得話都吞了回去,呆呆地看着。
薄媛也不敢動,緊緊抓着郁芸飛的手臂。
“薄棠,我還真是小看你了,在國外這段時間不知不覺養了這麼多人!連雇傭兵都有!”
薄峥嵘瞪着薄棠吼出來,“你想幹什麼?先殺你大哥,再殺我,然後坐到我這位置上來嗎?”
“峥嵘,那些人不是薄棠派的,他一向就不喜歡養手下……”
郁芸飛極小聲地辯解道。
“我親自去的藍山區,親手逮到的活口!還要拎回來給你當場對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