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媛突然感覺自己從來沒認識過這個親哥哥。
薄峥嵘瞪着他,胸口起伏得厲害,郁芸飛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不停地掉眼淚。
薄棠又靠回去,笑了笑,“反正,她也不想要我活着。”
那就死吧。
又有什麼所謂呢。
“……”
薄峥嵘擡起腿就在他床上用力踹了一腳,轉頭就往外走,一句話都沒再說。
……
鹿之绫在醫院休養了三天,惡露終于沒那麼誇張,精神也好一些。
她從床上坐起來,拿起一旁的手機看。
這兩天的新聞像是靜止了一般,薄家熱鬧成這樣,新聞上什麼消息都沒有。
“之绫,你怎麼起來了?”
姜浮生從外面走進來,有些擔憂地看向她。
“我已經好多了。”鹿之绫勉強擠出一抹笑容,“讓奶奶進來吧。”
聞言,姜浮生一怔,“你怎麼知道……”
“猜也猜得到。”
現在的薄家不是沉浸在獲得重長孫的喜悅中,而是落在兄弟血械的陰影中。
老太太一定很着急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如果她再不見老太太,老太太要急出病來了。
鹿之绫這麼想着,姜浮生皺着眉道,“你是猜到了,不過老太太一開始是想過來,後來就說不會過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鹿之绫不解。
姜浮生欲言又止,鹿之绫道,“說吧,我現在恢複還不錯,沒什麼受不了的。”
“不是怕你受不了,是怕你被煩到。”
姜浮生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,歎了一口氣道,“現在誰都進不來這一層,大少爺派人攔着,送禮的進不來,郁芸飛和薄媛在這一層的電梯口跪了三個小時都沒能進來。”
“下跪?”鹿之绫愣住,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大少爺發了話,三天之内讓先生把二少爺交給警方徹查清楚,公事公辦,先生當然不肯,這事鬧出去髒薄家的臉。”
姜浮生倒了一杯水遞給她,接着說道,“郁夫人一開始還和三小姐在那狡辯呢,說沒有實證,不能說小樓的人就是二少爺指派的,還說是大少爺冤枉他們,更是把二少爺在家族、财團的支持派全拉了過來,指責大少爺的行徑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接過水杯,喝了一口,沒滋沒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