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到達秦醫生的辦公室門口,她伸手敲了敲門,然後不等裡邊的人回應,她推門進去。
裡邊辦公桌前坐的不是秦醫生,而是臉色凝重的薄峥嵘,身邊站着兩個保镖。
薄峥嵘西裝革履地坐在那裡,一雙眼猛地朝她看過來,極具上位者的壓迫感。
“你還知道來找我。”
薄峥嵘如今對鹿之绫不止是冷,更是有些遷怒而來的憎恨。
如果不是她,他的兩個兒子怎麼會弄成這樣。
“嗯,我來了。”
鹿之绫一步步走到薄峥嵘面前,雙眸淡漠地看向他,蓦地,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槍,朝着他的手臂就射擊過去。
她的動作不快,薄峥嵘閃躲開來,但手臂還是被劃了一下,血流如注。
兩個保镖立刻拔出手槍,薄峥嵘捂住手臂,沉着臉道,“住手!”
“……”
兩個保镖隻好收回手槍。
薄峥嵘目色陰沉地看向她,坐回位置上看向她,不怒反笑,“是個聰明的。”
“藥呢?”
她問。
薄峥嵘看身旁的保镖一眼,保镖拉開抽屜,從裡邊拿出兩袋藥扔到辦公桌上。
鹿之绫低眸看過去。
封振的身體不好,一直在服藥,姜浮生的父母也有一些基礎病,姜浮生給她父母拿藥,封振拿藥,藥品都放過她身邊。
當她發現這些藥聞起來的氣味都一樣的時候,她就知道,薄峥嵘在提醒她,她該走了。
“不要再動他們,逼急了我,我不惜魚死網破。”
鹿之绫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一字一字說道。
“這算什麼,我最讨厭你的時候,都想進病房殺了你。”
薄峥嵘的臉驟然陰佞,含恨咬着牙道,“鹿家滅門的時候怎麼沒連你一起帶上,現在跑來禍害薄家。”
聞言,鹿之绫慢慢放下手中的槍,笑了一聲,笑得很是諷刺。
“你笑什麼?”
薄峥嵘擰眉。
“我笑你是個無能的人,作為K國最大的财閥,不過是撿了我們鹿家破敗後的空;作為男人,你得不到任何一個女人的真愛;作為父親,你也無法讓兒女們相親相愛。”
鹿之绫笑着道,“薄家變成這樣不是我害的,是你害的,你明知事實,卻不敢承認,隻敢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來。”
“砰!”
薄峥嵘一掌用力拍到桌上,滿手的鮮血,瞪她的眼神簡直要殺了她一樣,“我是看在薄妄的份上不殺你,你别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,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