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之绫看向他手中的鎖铐,“如果你肯放過我,我會感激。”
他不要什麼見鬼的感激!
薄妄站在床邊死死地盯着她的臉,忽然想到什麼,他伸手捏住她的細腕,“之之,你這麼聰明,不會不知道先騙騙我對你來說更有利,你可以先從我這邊重獲自由,再伺機逃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你現在連一句都不想再騙我。”薄妄目光深邃地盯着她,“你是怕再傷害我。”
她知道他憎惡欺騙憎惡背叛,所以甯願沒有自由,也不肯再對他說一句謊話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啞然,有些無法理解地看着他。
她不欺騙他,他開始自我欺騙了?
她蹙眉,“我隻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。”
“什麼關?不就是對我騙得太多,自責痛苦?你說你恨我,但其實你還是心疼我。”
薄妄為她的所作所為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,眼底再度掙紮出一絲光亮,他握着她的手腕,将鎖铐铐上去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靜默地看着他。
“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等到你改口為止。”
薄妄的語氣染上了一抹莫名的鬥志。
“可你這樣關着我,能關幾天?奶奶會發現,父親也會發現,他們不管從什麼層面考慮問題,都不會允許你這麼做。”
她道。
他是薄氏财團的長子長孫,是定好的繼承人,前途無量,添一樁囚禁妻子的醜聞并不光彩。
薄妄盯着她,眼底的笑意更深,“你在提醒我應付他們?那我晚點就告訴他們,你要去江南祭祖,短時間内不會回來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愕然地看着他,隻覺得他已經魔怔了。
“這鎖鍊有點沉,我去定制一條輕巧的。”他抓過她的手親了親道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不知道怎麼和他溝通,話到嘴邊又收住,與其話被他誤解出别的地方,還不如不說。
……
已經是日上三竿,薄妄買了現成的早餐回來。
一并帶回來的還有避、孕、藥還有十幾盒的套。
鹿之绫坐在大廳小高台的毯子上,薄妄把袋子往她邊上一扔,倒一杯水遞給她,“藥就吃這一次,以後不用吃了。”
他問過醫生,她才剛生完孩子,最好不要立刻懷孕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