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鹿之绫死死盯着台上的人,一雙眼睛盯得發紅,心口起伏得厲害。
這群人還有沒有下限,居然拿她父母的情書出來拍賣。
薄妄站到她的身後,微微低下頭,雙手按在她身側的欄杆上,戴着面具的臉靠近她,黑眸深深地睨着她。
台上的人還在講述,“鹿家破産以後,鹿家傭人人人自危,偷盜不少東西出來,裝着情書的盒子是楠木制成,價值連城,不過在拍賣它的15号先生看來,盒子不及情貴,所以他連情書一并拍賣而出。”
“……”
聞言,鹿之绫低下頭在人群中尋找那個号碼,終于看到一個男人。
那男人在面具下笑得猖狂,大聲地道,“說得太好聽了,什麼盒子不及情貴,我就是想讓大家都看看,那鹿信衡私下裡的那個騷樣……”
全場哄笑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的手指一下子握緊成拳,冷冷地看着,呼吸幾乎摒住。
有人道,“行了,人都死了,還糟踐别人幹什麼,拍個盒子得了。”
“我們跟鹿信衡打過交道的,誰不知道他是個僞君子,好像全世界的商人都沒他正經,我看着他那副嘴臉我就惡心。”
那男人大概是跟鹿信衡有過過結,滿滿都是報複的快意,“不過既然大家都不要情書,那索性把情書公開吧,映在屏幕上,讓大家都看看鹿信衡是怎麼泡女人的,裡邊可還有不少鹿家的秘事。”
聽到這話,一群人都騷動起來。
要知道那個時候,鹿信衡被傳因寶貝女兒得鹿老爺子厚愛,鹿老爺子有意屬他來接班,要不是鹿家出事,說不信鹿信衡就是現在K國的經濟之王……看這種人的情書,看鹿家的秘事,還是很興奮的。
又有人擔憂地道,“你真敢啊?鹿信衡的女兒如今可是薄妄的老婆,重長孫都給薄家生了,你這是上趕着觸薄家的黴頭。”
“怕什麼,薄家又不知道我是誰。”
貔貅樓就這好處,進出拍賣或競拍都不會要人真實身份信息。
鹿之绫咬住下唇。
薄妄低眸盯着她,一直沒出聲。
李明淮站在一旁聽着,眉頭都皺起來,低聲問道,“妄哥,我是把人弄了,還是把貔貅樓砸了?”
區區一個貔貅樓,敢公然拍賣薄家繼承人嶽父母的情書,簡直是找死。
“砸什麼?”
薄妄這才出聲,語氣輕描淡寫的,“在人家的地盤上,尊重一下人家的規矩。”
“……”
李明淮不解地看過去,尊重人家的規矩?
這話聽着……多少有點離譜。
台上的人被大家起哄着有些無奈,隻好把楠木盒子交給旁邊的工作人員,掃描信件公開展示。
鹿之绫無法忍受父母的書信公然被展示,揚聲就要喊拍,薄妄低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,“不用展示,連信帶盒,我都要了!”
不輕不重的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