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浮生看着有些瑟縮,她是見過酒櫃裡以前有多少酒的,現在都不剩兩瓶了。
這麼個喝法會喝死吧?
丁玉君急切地走過去,“你别喝了,你不是喊着腿疼嗎?喝酒對身體沒有好處。”
聽到“腿疼”兩個字,薄妄目色有一瞬的凝滞。
下一秒,他握着手中的方口酒杯就往嘴裡倒,早已經分不清酒精的烈度。
見狀,丁玉君走過去道,“你準備就這麼一直過下去?财團有很多事在等着你去處理。”
他是為鹿之绫才去做這個繼承人,她都走了,他做什麼?
薄妄冷笑一聲,端着酒杯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,準備再睡一覺。
一轉身,他就見薄峥嵘站在長桌前,盯着那幅畫。
薄峥嵘擡起眼看他,專門往他心窩裡捅刀,“她連你的畫都不要,心裡根本就沒你這個人,你在這裡堕落給誰看?”
“……”
薄妄站在那裡,背微微有些彎。
“不如我替你把這畫處理了吧,省得你越看越糟心。”薄峥嵘道。
薄妄捏緊了手中的酒杯,面無表情地看着他,“你晚上睡覺别睡太死。”
他可能随時會回神山殺人。
“……”
薄峥嵘臉色一沉。
丁玉君看薄峥嵘就是來添亂的,不禁上前道,“薄妄,奶奶陪你去找秦醫生,看看你這腿是怎麼回事。”
薄妄沒搭理她,徑自往前走去。
丁玉君無奈地歎了口氣,随即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語氣跟着冷下來,“好,你不理我就不理我,反正我也知道這江南江北,除了之绫誰都勸不動你。”
“……”
薄妄冷漠地睨她。
“我今天來也不是來勸你的,我就是來和你說一聲,我和你爺爺年紀大了,照顧不了小野,小野以後你自己管。”
丁玉君冷冷地道。
姜浮生聽到這裡才明白丁玉君打的主意。
聽到這話,薄妄嗤笑一聲,低眸看她,“您老可真有意思,這孩子不是您逼着我和鹿之绫要的麼?生都生了,現在又不要了?”
“……”
丁玉君僵了下,這個事上她确實理虧。
她按下心虛,仍是冷着臉,“是,我現在不要了,孩子還給你。”
“行啊。”
薄妄低笑着,也不推,視線往嬰兒車那裡瞥一眼,語氣雲淡風輕,“讓他跟着我,隔個十天半月您就過來看看,說不定還能收到新鮮的兩具屍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