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之绫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,有些驚疑不定,是她的錯覺?
她被家人抱過很多次,可這麼多年,那種擁抱的感覺早已經忘記,隻有薄妄的懷抱,她還清晰記得。
那種手臂收緊的力度,那個堅實的胸膛……獨一無二。
下一秒,她還是直接伸手拉開他的一側帽邊,去看他的耳朵。
連耳朵上都是傷疤,一隻耳朵還折了一點角,看着觸目驚心。
米叔跪在地上抖了抖。
鹿之绫有些怔怔地看着他,她好像……真的弄錯了。
米叔幾乎是趴跪在地上,把手機拿出來打字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看着他這個謹小慎微的樣子,不禁想起電視裡薄妄意氣風發、嚣張邪氣的模樣,忽然覺得剛剛那個懷抱隻是她一刹的幻覺。
薄妄不是屈膝的人。
不可能的。
他身在江北,又忙着吞掉江南市場,怎麼可能還有閑餘的時間喬裝成活死人跑到她身邊來,就算是坐飛機來回也要四個小時,半天時間就過了,他總不至于天天坐飛機吧?
這麼一想,鹿之绫覺得自己有點好笑,居然會生出這樣的荒謬想法,可能是因為活死人是他屬下的緣故吧。
她站起身來,伸手扶起米叔,“是我該說對不起,我剛剛想岔了事情。”
米叔轉頭不解地看向她。
“沒事。”
鹿之绫扶着他笑了笑,“你沒事吧?有沒有摔傷?”
米叔搖頭。
“真沒事,我陪你去醫院看看?”鹿之绫有些擔心。
米叔還是搖頭。
好吧。
鹿之绫也不再堅持,她看一眼他臉上的面具,“米叔,現在天這麼熱,以後還是把面具摘掉吧,還有你的長袖可以改短袖了,不然容易中暑。”
他總是全副武裝。
聞言,米叔又是果斷搖頭,這一次,他拿出手機給她看。
鹿之绫明白他的顧慮,便道,“那以後到家裡來換行嗎?我不怕。”
米叔定定地看她一眼,仍是搖頭。
鹿之绫再三說自己真的不怕,但米叔還是堅決不肯摘下面具,連帽子都不肯摘,那架勢顯然是中暑死掉都好過毀容的臉外露。
見勸不動,鹿之绫也就不再說了。
……
鹿之绫晚上做夢夢到了薄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