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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之绫這次感冒有點兇,明明吃過藥,但症狀不減反增。
喉嚨越來越疼,鼻子不通,腦袋更是脹得厲害,開空調嫌冷,不開空調嫌熱。
她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睡覺,睡睡醒醒,窗簾沒拉,窗外的天空一點點黑下來。
“叩叩。”
敲門聲響起時,鹿之绫還有些犯糊塗,蜷縮着身子躲在被子裡,分不清現實與夢境,身上一陣陣地發寒。
直到敲門聲不間斷地響着,她才恢複些神志,開口道,“進來。”
嗓子啞得都不像她的聲音了。
她從被子裡探出一點腦袋,房門被人推開,米叔端着托盤從外面走進來,伸手按亮房間裡的燈。
卧室裡頓時明亮一片,鹿之绫有些不舒服地往被子裡縮了縮。
米叔第一次進她的房間,看了看四周,她的房間很簡單,一張大床,一張可轉式的沙發椅,還有角落裡堆得高高的毛絨玩具……
除去這些,什麼都沒有。
他無聲地走到她床前,把托盤放下,低眸看向床上的人。
鹿之绫在純白的被子下縮成一團,一頭烏黑的發稍微有些亂,無精打采的一張臉,臉頰有些潮紅。
“米叔,你還在啊。”
她看向他,啞着嗓子說了句。
他一般都是大早上做好飯就走的。
米叔點點頭,從托盤上拿起體溫計,彎下腰将體溫計塞進她的嘴裡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看着他怔了怔,還是乖乖含住。
米叔轉身,抱起角落裡的那一堆毛絨玩具往外走,鹿之绫看過去,明白他的意思,這些東西堆在房間對她的感冒沒什麼幫助。
清理完那堆玩具,米叔回到房間又重新調了下房間裡的溫度。
做完這一切,他拉過沙發椅走到她床前坐下,低頭看她。
鹿之绫靠在枕頭上,長長的睫毛耷拉着,虛掩住一雙沒什麼精神的眼,含着體溫計的唇染着一抹不太正常的紅,憔悴卻美。
米叔看了看時間,從她唇間拿出體溫計。
發燒39度。
他将體溫計放到一旁,捧起已經放涼的粥,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唇邊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怔了怔,沒有吃,支撐着從床上坐起來,靠着床背道,“我自己來吧,米叔。”
還沒到吃碗粥都要人喂的地步。
米叔沒有堅持,把碗遞給她,鹿之绫接過碗要下床,他這才攔她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