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應。
出門了?
鹿之绫又敲了幾下門,見還是沒人出來便轉身準備離開,身後的門“吱呀”一聲突然開了。
她回頭,就看一個五官端正的年輕女人站在門口,身上穿着很普通的長裙,見到她,女人愣了下,随即驚喜地道,“鹿小姐?”
“你好,你是米叔的兒媳吧?”
鹿之绫微笑着點了點頭。
“對,對,進來坐。”
年輕女人打開門,熱情地邀請她進去,又往裡邊的房間喊道,“老公,鹿……”
一個男人壓低的聲音傳來,“小聲點,寶寶睡着了。”
聞言,鹿之绫便停住腳步沒再進去,隻提着手上的保溫袋送給女人,“那我就不進去了,這是米叔給我訂的外賣,太多了我吃不完,給你們送過來一點。”
“這怎麼能行呢。”
女人連連擺手,“鹿小姐您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,要不是您收留我公公,給他開一份工資,我老公複健的錢都不知道從哪裡來,怎麼還能要您吃的。”
“米叔給我做事,我當然應該給錢。”
鹿之绫看到滿地的複健器材,聞着房子裡的藥味,明白他們一家确實艱苦。
在她的堅持下,女人隻好收下保溫袋。
鹿之绫不忍心,又以給米叔工資的名義給了女人一筆錢,在女人的千恩萬謝中騎車離開。
女人看着她的背影,關上門往裡邊的房間走去,“老公……”
一個雙腿截肢的年輕男人坐在輪椅上,目深鼻挺,下颌棱角分明,五官極為出色,手上捏着兩個白色面具,修長的手指暗暗用力。
他們夫妻也是活死人成員。
旁邊的床上根本沒有熟睡的孩子。
“還好走了,我真怕她進來想看看孩子,我們上哪變一個。”
年輕女人笑得有些無奈。
身為妻子,她的容貌常被丈夫襯托得失色尋常。
男人面前是一堆江南的報紙,正看着替薄妄分析江南的局勢,聞言,他笑了笑,“我們搖身一變成為妄哥的兒子兒媳,也算是我們的福氣。”
“鹿小姐不會是發現不對了吧?”
女人有些擔憂。
鹿之绫除非有必要都是大門不出,怎麼今天突然來他們家?
男人看着報紙道,“不會,誰能想到薄氏财團的繼承人放着豪門生活不過,天天披着一層假皮來回坐飛機,就隻是為給一個女人做三頓飯?”
鹿之绫再聰明也想不到薄妄能為她做到這種程度。
“也對,我們就好好扮演妄哥的兒子兒媳吧,順便幫妄哥執行江南計劃。”
女人點點頭,幫忙看起報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