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這瓜真是一茬接一茬。
這個消息讓江北一幫人都激動起來。
“怎麼回事?不是說薄妄從來不參加宴會麼?”
“不是從來,隻要是季家二小姐辦的宴會薄妄都去,什麼結婚紀念、滿月宴、周歲宴,薄妄一次都沒落下……”
“季家二小姐季曼詩?這兩個人不會有什麼吧?姐弟加婚外?”
“誰知道呢,也有人說是薄妄給季家臉面,因為季四少爺季競和他走得近,是他面前最大的狗腿子。”
鹿之绫聽着這些她不知道的消息沉默。
衆人正讨論着,裴展就帶着裴默、阮蜜從中央紅毯往前走去迎人。
人還沒到,季競的聲音就先傳來——
“江南豪門就是比我們江北顯得有底韻,這建築一比,我們江北人都跟暴發戶似的。”
聞言,裴展笑着迎出去,“季競,多時不見,你這愛開玩笑的毛病怎麼還沒改,江南哪敢跟你們江北比。”
鹿之绫擡眸望出去。
季競穿着一身騷氣的灰綠色西裝走進來,笑容滿面地就和裴展來一場擁抱,“裴大哥,好久不見,小弟我可太想你了!”
“想你不知道來,我一瓶98年的好酒給你留到現在,一會和我好好喝兩杯。”
裴展笑着拍拍他的背,一雙眼卻往外看去。
龐大的廳被玫瑰花海洋包圍着,新婚的氣息濃郁,現場樂隊放下樂器靜下來。
光線似乎在刹那間湧向白玫瑰做成的大門。
一道颀長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衆人人的視線中。
鹿之绫坐在伴娘的位置上,離門口有些遠,隻能望見一個大概的挺拔輪廓。
即使是無法看清楚他的容貌,都忽視不掉他身上凜冽的氣場,他一出現,現場忽然一片寂靜。
薄妄有些漫不經心地登場,模糊的光慢慢從他身上淡去,一切變得清晰起來。
他身上穿了件很随意的純墨色襯衫,連西裝都沒套,頸間佩戴着墨藍絲巾,配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氣,一張臉棱角分明,眉深鼻挺,薄唇勾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。
他輕輕掃了一眼全場,壓迫感十足。
“最近江南江北鬧得形勢這麼緊張,薄妄突然來是為什麼?”
“我保證他襯衫底下至少六塊腹肌,人魚線肯定也有。”
“我聽說江南這幫人為了阻止江南計劃,做不少小動作,弄傷薄家很多人,薄峥嵘在财團大會上還發過火。”
“聽說他出席一些正式場合的時候都是戴絲巾,從不戴領帶。”
“今晚不會打起來吧?”
“不可能,私底下動作再多,面上也要圖個和氣。”
“我敢打賭他平時一定很自律,否則怎麼能保持這麼完美的身材。”
“又沒裸着給你看,你知道身材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