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酒鬼還真能裝。
正想着,鹿之绫忽然回頭,微笑着凝向他,“怎麼樣,米叔,我夠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吧?”
不夠。
米叔擡手碰了碰臉上的面具,把手機遞給她看。
鹿之绫歪頭看着這行字,有些無奈地看向他,“米叔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吃醋吧?”
“……”
米叔十分“八卦”地點頭。
大半年相處下來,米叔潤物細無聲的照顧讓鹿之绫無法簡單把他當成一個被雇傭的人,而是漸漸有了親情,她習慣很多事情同他分享,不遮不掩。
于是她沉思片刻,如實地道,“是有點觸動,但談不上吃醋吧。”
米叔不明所以。
“我也說不上是為什麼,可能是因為我和他到底有過男女關系層面上的相處,所以做不到完全無動于衷吧。”
鹿之绫道,“不過米叔,我是真的祝福他。”
她不想情愛,更不追求情愛。
“……”
誰他媽要你的祝福。
米叔低下頭,眼黯了黯,後一秒又開始在一堆死灰裡扒拉火星,有觸動總好過沒觸動。
也行。
有點就行。
他都搞到這份上了,還求什麼?
這麼想着,米叔再一次在手機上打字。
“我是在想鹿家墓的事。”她道。
“……”
哦,不是想他。
鹿之绫又看回月光傾灑的水面,“我本來以為,了結掉江北的事後,我就可以做回鹿之绫,守着老宅平平靜靜地過一輩子,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。”
“不是他的問題,他做江南計劃的本心又不是要害我,難道為了我,他連生意都不能做?”
因果關系不能這麼論。
鹿之绫想都不想地道,又忍不住看米叔一眼,“米叔,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還在薄妄手底下做事,這種聲音傳到他耳朵裡對你不好。”她認真地道。
“……”
米叔颌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