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隻是個比喻。”
她道。
“一年多了,我合格的話現在是不是已經白骨化了?”
薄妄偏要她下不來台,繼續幽幽地道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收起手機,雙手捧着水杯喝水,強行當沒聽見。
她死行嗎,她白骨化行嗎……
真是。
他們之間不聊私事不好麼?
薄妄看一眼表上的時間,道,“我有個視訊會議,你自便。”
“好,你忙。”
鹿之绫點頭。
薄妄轉身離開,那木質調的香水氣息漸漸淡去。
鹿之绫不由得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,她今天把阮蜜引薦給薄妄,以後就不用再和他有什麼接觸了。
不然要是常常碰面,她真的會後悔自己這個決定。
上過床的男女怎麼都不可能如朋友平常心相待。
薄妄站在她的身後,看着她放松下來的肩膀,胸口像被人刺了一記,血流向五髒六腑的疼。
他的眼暗下來,聲音不由得冷冽——
“鹿之绫,你真沒這個必要,誰離了誰不能活,你端這麼個姿态,我都要以為我還在對你糾纏不清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聽得一僵,意識到自己的話确實不妥,她轉身,“對不……”
“砰!”
薄妄已經回到房間,将房門用力甩上,把她的道歉隔絕在外面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有些無奈。
她真不是在嘲弄他還糾纏不清,就是覺得他們這個關系不适合聊些有的沒的……
回到房間,薄妄的雙眼黯下來,如同壓着天邊滾滾的烏色。
她看着他,還是想逃。
他走到窗前,揚手一把将窗簾拉開,這個角度,正好能看到陽台上的人,她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,纖細白皙的手指捧着玻璃杯,指尖在上面輕輕摩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