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鹿之绫,你和薄妄已經離婚,此刻再合作是什麼信号?”
“你用鹿家的名聲替薄家鋪路,是不是想給自己兒子掙更大的産業?”
“你真的是在為江南着想嗎?”
“你和薄妄的婚姻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合作,一場侵吞江南市場的合作?”
受了指使的記者不依不饒。
鹿之绫在聚光燈下站得筆直,她目光平和地掃過一張張臉,溫柔而有力量地開口,“鹿家落敗數年,我不知道你們中間還有多少人記得我爺爺、我伯父、我父親他們……但凡是記得的,應該都不會問這樣的問題。”
“……”
全場寂靜。
“因為他們明白,鹿家的女兒要是對江南有一絲虧心,都不敢拿鹿家的名義出來做事。”
“……”
抗議的人群裡,不少人都放下了牌子。
鹿家如今就是個雲煙裡的家族。
在發生員工大屠殺事件以前,鹿家的寬仁得盡民心,可在那事件以後,民衆都認為鹿家是個道貌岸然的家族,都覺得寬仁之主怎麼可能做到第一,肯定有惡心的事,這不終于爆發出來了……
人就這樣。
惡人一善,是良心未泯;善人一惡,則是原形畢露。
于是,等清白公告出現以後,大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,自己也成了雪崩中的一片雪花,但一切已經來不及挽回。
現在聽鹿之绫這麼一說,大家的心還是免不了有些傾斜。
對于鹿之绫這個鹿家唯一的幸存者,隻要是有點心的都不會再肆意謾罵。
媒體記者彼此看了兩眼,又要刁難。
鹿之绫沒給他們繼續,直接對着話筒道,“如果說,我對江南有一點野心,那就是我希望江南能變成一個百花齊放的伊甸園,創業自由、版權自由,杜絕資本壟斷。”
這話要是别的财閥站出來說,民衆們一個鬼字都不信。
但這話出自鹿之绫。
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鹿家老爺子當年曾經想過改變這一局面……
“你說得好聽。”
有人譏諷。
“我說得好聽嗎?”
鹿之绫輕笑一聲,“那我要是說,我已經将這一條添進了和薄家的合作協議中,你們還覺得我隻是說說而已麼?”
聞言,就是被指使的媒體記者都呆了下。
大餅民衆們吃得太多,但像鹿之绫畫這麼大一個餅的……他們還是第一次吃到。
這個餅,它實在太美好了。
阮蜜走到鹿之绫面前,看她一眼後道,“我覺得現在說再多也沒用,鹿、薄兩家能不能讓江南進入一個自由的創業時代,讓時間來證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