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麼,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。
“怎麼愣住了?”
阮蜜笑着道,“我就是讓你别勸我去找什麼愛情,我現在隻想把鹿家發展壯大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淡淡一笑,點了點頭。
阮蜜坐到一旁,開始和她談公事,“鐘家啊當初為了誰上位鬧得不可開交,鐘老爺子選來選去,選鐘沛這麼一個性子暴的,直接葬了整個鐘家。”
鹿之绫聽着,不禁問道,“葬了鐘家?”
“你不知道嗎?”阮蜜看向她,“鐘老爺子自知得罪薄家,決定帶着全家人移居國外,什麼祖業都不要了。”
“這就走了?”
鹿之绫很是意外,她以為鐘家至少會強撐一下,和薄家打上幾場官司。
“對啊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老爺子突然宣布撤出K國,态度非常堅決,可能是鐘老爺子比鐘沛拎得清吧。”
阮蜜說道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坐在病床上聽着,心口跳了跳,隻覺得有模糊不清的霧籠罩在她面前。
她擡起手,卻不敢去撥開……
“拿這些陰招用到薄家頭上來,以為薄家是鹿家那樣的寬仁之家呢?真逗。”
阮蜜搖了搖頭感慨,“現在鐘家一撤,江南空出來的地盤可以又多了,又是一場新的厮殺。”
阮蜜說了很多事情,鹿之绫聽着聽着,什麼都沒有聽進去。
……
同層樓盡頭的病房裡,一群人在消毒水味道裡辦空。
病床被推開,擺上長桌。
薄妄沖了個澡,靠在角落的單人沙發裡睡覺。
“我們整理好了,這是鐘家在江南的所有土地。”秘書把一疊厚厚的資料打印出來放到桌上,小聲地說道。
“鐘家這一栽,江南其他家族就不敢亂來了。”
助理說着站起來,要往外走去。
李明淮把玩着手機,見狀壓着聲音叫住他,“幹什麼,處理完所有正事才能離開。”
“淮哥,這裡太悶了,我出去透口氣。”助理道。
“不行,說了不準在醫院亂逛。”
李明淮冷冷地開口。
妄哥并不想讓鹿之绫知道他并未離開,而是一直守在同一樓層。
“诶,好吧。”助理郁悶地走回來,繼續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