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要見妄哥,讓開。”
撐傘的活死人在雨中冷冷地開口,“都是一家人,我們不想見血。”
保镖們自然也不想和活死人起沖突,隻能道,“可是薄先生吩咐……”
“我們活死人隻聽妄哥和嫂子的,讓路。”
活死人冷淡地打斷他的話。
“兄弟,别讓我們難做啊……”
保镖們一臉無奈。
鹿之绫站在雨傘下捏着盒子,輕聲道,“我不為難你們,我也不會進ICU,我就去找秦醫生送個東西,行嗎?”
“……”
保镖們猶豫。
到底,鹿之绫還是進了醫院。
她找到秦醫生,把手中的木盒打開,将佛珠手串遞過去,“秦醫生,您幫忙仔細消個毒,做好處理,然後送進去放到薄妄手邊,行嗎?”
“大少奶……不是,鹿小姐,薄先生有吩咐,我們都不能給你行方便。”
秦醫生有些為難地道。
“人在生死一線的時候,除了靠救護的力量,還要靠求生的意志。”
鹿之绫看着他,一字一字道,“您讓我試試。”
她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。
秦醫生看着手裡的手串皺眉,他以前是見薄妄一直戴這個手串,或許可以試一試。
“好,那我拿進去。”
想了想,秦醫生點頭,拿着手串離開。
見秦醫生應允下來,鹿之绫頓時松一口氣,她轉身靠到牆上,勉強站穩自己。
她看着眼前白色的牆壁,心髒跳得很亂。
她已經目送着很多很多人離開了。
薄妄,别離開她。
她受不了。
“我還以為你聽進去了,沒想到你冥頑不靈。”
薄峥嵘握着咖啡杯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,看向她的眼神充斥着惱意,“仗着活死人給你撐腰,你就在我面前橫起來了?”
還敢強闖醫院。
“我現在沒力氣和您說這些。”
鹿之绫連聊天的力氣都沒有,她轉身便要走,走出兩步,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薄峥嵘,“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同您說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