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見他們愁死愁活的薄家繼承人正一副大爺樣地靠在床頭,鹿之绫坐在一旁替他按摩手指。
大爺精神非常好。
“鹿之绫,我要喝水。”
薄妄又在折騰。
鹿之绫寵得沒邊,要什麼有什麼,聞言任勞任怨地站起來給他拿水杯,剛要插吸管,就聽他道,“不要吸管。”
鹿之绫拿出吸管。
“我坐不起來,喝不到。”
薄妄直勾勾地盯着她,眸色極深,意思很明顯,“我是個病人。”
鹿之绫含了一口水就低下頭。
“……”
這哪裡是在住院,這是在耍流氓吧。
二叔公和四叔公相視一眼,推開一點門,悄悄把補品放進去然後離開。
薄妄仰了仰下巴,忍着疼痛去湊近那雙溫軟的唇。
鹿之绫的唇停在他上方一公分處,将那口水咽了下去,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我嘴裡有細菌,不好過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
薄妄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。
“二叔公和四叔公給你帶了補品,我喂你。”
鹿之绫一早發現偷偷摸摸的二叔公和四叔公,走到門邊拿起補品打開,是鮮香的雞湯。
“我說了,我喝不到。”
薄妄語氣幽幽地道。
“有勺子。”鹿之绫拿起勺子。
“醫生說我現在傷重,勺子過敏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看着他一本正經地說瞎話,抱着補品在床邊坐下來,伸手去握了握他的手,聲音柔柔軟軟的,“薄妄,你聽話點,好不好?”
“眼睛。”
薄妄退而求其次。
鹿之绫無可奈何地笑了笑,俯下身來在他閉上的眼睛上親了親,薄妄久久都沒有睜開眼,喉結滾了兩下,身體繃得厲害。
……
“李明淮,你慢點。”
姜浮生扶着李明淮在樓道裡走。
李明淮的臉色有些蒼白,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卻不敢使勁壓着她,以至于忍得傷口銳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