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是離婚了嗎?
鹿之绫站到薄妄身邊,親昵的姿态不用多說就表明一切,廖家鳴看着,面色似乎又白了兩分。
好一會兒,廖家鳴鎮定下來,不再看鹿之給,而是看向薄妄,“薄總讓人告訴我,以後調查小組的一舉一動都要聽你的安排是什麼意思?”
鹿之绫聽着,并不覺得意外。
薄妄做這麼多,不可能真把調查小組的大任完全托在廖家鳴頭上。
廖家鳴能做這個調查小組的組長,隻因為他最合适。
果然,薄妄勾了勾唇,看向廖家鳴的眼透着邪氣與張狂,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既然薄總想暗箱操作,怎麼不把帶頭的位置讓給鹿之绫,鹿家也是苦主之一不是麼?”
廖家鳴有些諷刺地道。
薄妄冷笑一聲,“你說是為什麼?總不能是我特别欣賞你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當這調查小組組長是什麼美差麼?”
周勁受某個大家族庇護一躲就是這麼多年,怎麼肯讓人查出來,必然會用盡手段讓這個調查小組查不下去。
那第一個開刀的……就是組長了。
“……”
廖家鳴噎了噎,突然明白過來,頓時臉上難堪得浮紅,“薄總,你來相救我們廖家,我打從心裡感激,但你你現在又要我做挨刀子的,又要我做傀儡,我真是看不明白你在盤算些什麼了。”
薄妄的眼底氤氲着一片看不透的涼薄。
李明淮冷着臉看過去,“廖少爺是懷疑妄哥救人動機不純?”
“我沒法不這麼想。”
廖家鳴直直看着薄妄,恨不得一下子将他看透。
鹿之绫在一旁觀察着廖家鳴,廖家突遭橫禍,雙親皆失,本來養尊處優的少爺如今一下子成了要撐起整個廖家的人,他變得像一隻驚弓之鳥,對周遭的任何一點動靜都要發出質疑……
看不透薄妄,廖家鳴又看向鹿之绫,就像在看一根救命稻草。
那個雨夜,她那麼緊張地看着他,淋着一身的雨喊人,摟着他讓他活下去,那個畫面反反複複萦繞在他的腦海裡,揮都揮不掉。
如果說現在他還願意信誰,那就隻有她。
因為雨夜裡的她最真實,沒有任何做戲的成分。
鹿之绫和他對視,手上忽然一疼。
她低下眸,就見薄妄坐在那裡狠狠握着她的手,一雙眼看似平靜地看着廖家鳴,但那裡分明壓着某些負面的情緒。
見她看過來,他松開,“不小心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怔了怔,然後迅速反手握住他。
薄妄低眸看去,眸色變得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