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他的眉眼,忍不住擡手描繪,還是無底線的縱容,“而且,我喜歡你,我也想靠近你。”
“我去鎖門。”
薄妄啞着聲音道。
“進來的時候我就鎖了。”
鹿之绫的臉頰發熱,聲音小得不能再小。
聞言,薄妄再也不壓抑自己,按着她的手埋進長毛毯中,傾身吻下來。
鹿家的禅室裡書香滿屋。
架子上一本又一本的書排列整齊。
硯台不經意打翻,在純白的毯子上留下一抹濃墨重彩。
緊閉的門外,雀鳥的聲音吵擾靜谧的葉子,驚下幾片,落向水面。
烏篷船靜靜地停在水面上,勾勒獨屬于江南的情懷。
白皙的玉足在毯子上來回摩擦。
溫度在急劇攀升。
木窗被風砸了幾下,推開半扇。
帶着涼意的風裹進來,薄妄抱緊她,不悅地看過去,鹿之绫道,“這邊的禅室太久沒修整了,窗戶點壞。”
薄妄正要去關窗,桌面上沒壓好的紙張就被吹了起來,像雪片一樣滿屋子亂飛。
陽光耀眼雪片……
薄妄起身去關窗,關掉這陣突如其來的風。
關完,他伸手去撿地上的紙張,這些都是她親手抄的,她把她家人的一切看得比什麼都重。
他不得不停下來。
鹿之绫靠過去,貼上他的耳朵,聲音大膽到不可思議,“等下撿。”
薄妄當下便撲了回來。
雪花片似的紙張落得滿地都是,紛紛揚揚。
機械蟲被推到毯子邊緣,一個零件落下來,一整隻大瓢蟲頓時散了架。
門窗緊閉的禅室裡,光線幽暗地籠罩着兩人。
白色襯衫和長毛毯融為一體。
沾了汗的發絲黏在她的脖頸上。
眼波似柔似媚。
薄妄忽地按住她的手,低喘着道,“不行,我去拿個東西。”
一個薄之野就夠受的了,别再來一個。
聞言,鹿之绫整個人都埋在毯子裡,捂着眼睛不看他,聲調軟得不像話,“小桌上的抽屜裡有。”